“知道又怎么能嫁给他?”林仲叹口气,“爹如今是不知道,这贺乾渊突然说要娶你,是否还在报复我当年……”
“爹,女儿想知道,真的是你烧了贺表哥原来的房子吗?”林枕棠不等林仲说完,突然开了口,“上次听芸表哥说,姨母自缢后,父亲便烧了姨母住得房子……”
听到这话,林仲顿住,半晌又是不做声了。
等不到回答,林枕棠却也不催他,就这么静悄悄的等着。
“那时候,我不得不这样做。”
林仲叹了口气,他双眸眯起,语气幽幽,带着久远的回忆,“二十年前,林月奴为了依附权势,竟做了卑贱的外室。她身为林府的女儿,这么做丢尽了林府的脸,不过也没几年,她又被那人抛弃,最后自缢而亡。”
林仲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他叹了口气,很快,林仲又继续道:“她死了,却留下个贺乾渊。而贺乾渊那时候年岁不大,只有六岁,棠儿想想,这种脏东西怎么能进林府?故此,我便一把大火,想着了了这孽种的命,也算是给他个善果,没想到却……”
林枕棠大惊失色,说实在的,当初赵芸给自己说得时候,她还半信半疑,如今却是得了真切的回应……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这样和善的人会这么做,便又出声问道:“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实在是逼不得已。棠儿,先不说林月奴不过是姨娘生的,就算是主母生的女儿,做了别人外室,那林府一样也容不下她,更不可能给她养那小孽种。”林仲说到这里,厌恶地皱起眉头,“你不知道,那时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因为林月奴,多少年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但林枕棠完全想得到。毕竟外室卑贱,连府里的通房丫鬟都不如,若不是秦楼楚馆从良,谁甘愿做人外室?
想到这里,林枕棠忍不住出声问,“父亲,女儿不明白,既然贺表哥的母亲是林府小姐,那又为何肯卑躬屈膝做人外室?”
说起林月奴,林仲有些不屑,“还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和她那个卑微的姨娘一个模样。棠儿还是不必要问这些,脏了自己的耳朵。”
原来是这样……林枕棠若有所思,“这么说……贺表哥的父亲,必然很有权势了?”
这一次,想来是问住了林仲,他又没有很快回答,而是过了一阵才开口回应,“是的,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他是谁,想来是个极有权势之人,而且……此人应该还活着。”
贺表哥的父亲或许还活着吗?!
这还是林枕棠没有想过的,她心中震惊,想知道那人是谁,又没有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