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榻上的褥子柔软舒适,林枕背部未着寸缕,觉得有些微微的凉。
她香汗淋漓,曲着一条腿,微晃的青丝覆盖住大片雪白的肌肤,似乎是有什么难忍至极的事,让她呜咽一声,但自小的礼教还是让她咬着唇,不愿发出那些声音。
此刻,她的细要被紧握着,朦胧轻薄的诃子晃晃悠悠荡在腰际,身后的细绸带轻扫在她光洁如玉的小腿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那声如雏鸟落巢,挠人心肝,“哥哥,好撑……”
说着,手却攀住贺乾渊的后背。
“不许再喝避子汤。”贺乾渊说着,吻了上来,他的攻势霸道凌厉,带着沙场上攻城略地的气势。
“嗯……”林枕棠的嗓音已经带着沙哑,却又有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
贺乾渊走了,但这一次,却是尽留玉露。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林枕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偷偷出去,准备让青鹊为自己熬一碗避子汤,却又想到贺乾渊说不让她再喝的吩咐来。
自己应该听贺乾渊的话吗?她下意识地思索了一下。
很快,林枕棠就摇了摇头。毕竟,就算他答应给名分,但若是有了孩子,贺表哥再出尔反尔,那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
于是,林枕棠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她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耳语给青鹊。这件事对于青鹊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她心中了然,什么也没问,立马就下去准备了。
*
大年初四,林枕棠要去庙里上香。
其实应该初一就去的,但是那几日太忙,也没什么空,初四人少了,也清净,不用应付太多她不喜欢的人。
林枕棠是一个人去的,说起来,这一年来,她觉得自己长大不少。许多原来一己之力还无法办到的事情,如今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就比如此刻,她带着青鹊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根本不需要别人陪伴。
路上很顺利,由于现在林枕棠不怎么晕马车了,故而速度也加快不少,到的时候,尚属清晨。
正月还有些冷,她扶着青鹊的手下了马车,先是戴上了兜帽,然后又抱紧了手炉,一切妥当之后,林枕棠环顾一周,没见有多少人,便放下些心,缓步往了尘寺中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只觉得自己行走路上,偶尔见四周有些人看到她,一个个都赶忙背转过身,装作没看到一般。
也不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过就林枕棠看来,那些人都好像有些怕自己。
她不明白,却也没表露出来,只继续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