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在拿什么求我?”
听到这话,林枕棠忍不住顿了顿,她已经说得这样清楚,为何表哥还会这么问。但很快,她柔声回答,“枕棠日后,便是贺表哥的人了。”
说完这话,林枕棠双颊羞红,这一次,她低下头,不敢再望着那淡漠疏离的男子。
“呵。”上方传来书本撞击桌面的碰撞声,是贺乾渊扔开了手中的书本,他似乎极为不悦。
“枕棠表妹是把我贺璟,想成了这种人。”贺乾渊冷冷一笑,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慢悠悠抚过林枕棠的脸颊,那墨绿扳指冰凉刺骨,也在林枕棠的面颊上轻轻划过。
“既然枕棠表妹是想以色侍人,那我劝表妹,不要看起来这般委屈。”贺乾渊冷漠地看着林枕棠颤抖的面孔,他放下手,语气不容置疑,“回去吧。”
“可是,我哥哥……”林枕棠不能回去,求救表哥是她唯一的办法,若是她就这么回去了,那哥哥怎么办?!
“回去。”贺乾渊语气生冷,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他这样毫无回旋余地,林枕棠咬咬唇,她拿过榻上的纱衣,罩在身上,然后低垂眉眼,不让贺乾渊看到自己眼角的泪花,“打扰贺表哥,是枕棠冒昧了。”
的确是冒昧了。林枕嫣以为表哥待自己不同,她自己虽不觉得有多少不同,但也以为送上门来的左相之女,表哥为着拉拢朝中局势,就算不喜欢,也会收下。
她错了。
贺乾渊的确无意女色,甚至刚刚那些动作,都只为羞辱自己。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又没救得了二哥哥。
天色尚黑着,林枕棠回了房间,却是一夜未眠。
她束手无策,却也不能就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天亮以后,林枕棠又拿出几百两银票,准备再去一次牢房。
哪怕今天见不得二哥哥,她也要给狱卒给些银钱,她想着只要那些人得了好处,应该就不会为难二哥哥。
今日亦是个艳阳天,于是林枕棠便又顶着大太阳,独身一人去了监牢。
这一路虽说有青鹊为她打着伞,却依然晒得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微微发红。
不过这模样,却是更动人了。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监牢,林枕棠拿帕子扇着风,放缓了几分脚步,但还没走到跟前,狱卒看到是她,就开始赶人,“怎么还是你?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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