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归宁忽冷不丁道:“玄阳宗乃当世第一宗,内门弟子的门槛最低都是明道期,姜如遇,你不过区区灵心期,有什么资格拿这属于内门弟子的玉牌?”
薛归宁说的大致没错,要成为玄阳宗的内门弟子,要么是明道期,要么,则是修真界世家大族嫡系后代。姜如遇是天南姜家人,按照她的身份,可以拿这内门弟子的玉牌。
但薛归宁故意说此话,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姜如遇没有本事,只靠家世。
姜如遇不意外薛归宁的做法,在她做的那个梦里,姜扶光的朋友们的确都不喜欢姜如遇。尤其是姜如遇失去凤凰灵血和修为后,更是被人人踩踏。
薛归宁上前一步:“你若没有资格,就趁早把弟子玉牌拿出来。玄阳宗以实力为尊,你只是灵心期,应当回到你该去的位置。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区区灵心期,长途跋涉来到玄阳宗,真的只是为了拜师……还是为了报复别的人?”
他言辞犀利,似不经意地用身子护住姜扶光。
姜如遇颇觉可笑,梦里梦外,都是这样可笑的发展?因为她在上陵姜家被养了二十年,待在上陵姜家会被认为贪图荣华,离开上陵姜家后来到玄阳宗,又要被认为是报复姜扶光?
她就应该一辈子避着姜扶光走?这样的原罪论大可不必。
姜如遇道:“我来此拜师,自是为了修为。”
“可你不过是灵心期!”
姜如遇抬起手,手心就是那枚弟子玉牌:“灵心期也有修道的资格,我没有时间想其余的事。你认为我不是,那么来,这里是弟子玉牌,你拿走。”
白长老一惊,想劝姜如遇,姜扶光则眼神一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展。
薛归宁虽意外,却也觉正中下怀,他的确认为修为低微的姜如遇来玄阳宗就是为了对付姜扶光。
他冷哼一声:“你当我不敢么?”
薛归宁手聚灵力,左手朝姜如遇手心的弟子玉牌而去,右手却探往姜如遇的剑。薛归宁心中冷讽,他刚才吃了一次大意的亏,当然不会吃第二次。姜如遇会把弟子玉牌白给他?他才不信。
薛归宁成功封住姜如遇未拔的剑柄,对付一个剑修,先制住她的剑就是最应该的。但,姜如遇片刻不慌,她反手从腰间抽出凝冰笛,凝冰笛笛身极美,虽然不是灵器,薛归宁还是谨慎地伸手去挡此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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