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通动静,贺然居然都没醒过来。
许枕垂头看枕在自己腿上的贺然,那双总吓人的眼闭上,整个帅气的脸便显得无害。他用手指穿过贺然硬质的发丝,又忍不住在空气里描摹贺然的五官,唇角止不住偷笑的甜蜜弧度。
他一个人看春晚,但有贺然沉稳的呼吸陪着他,他就不觉得孤独了。
不知不觉快到零点,主持人们全部上台,一起倒数跨年倒计时。许枕看贺然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看他睡得那么香,都不忍心叫醒他。
等主持人数到零,许枕也跟着小声数,然后弯下腰垂下头去亲贺然,但这个姿势太过艰难,他只能勉强捕捉到贺然一边眼皮,在那浓黑色的长长睫毛上蜻蜓点水地吻过,眼睛笑得弯起来,用很轻的声音说:“老公,新年快乐。”
他自己把自己说得好羞涩,又好像偷到一个香吻,刚要直起腰,明明睡着的贺然突然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肩膀,将他再次拉下去,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动听:“宝贝,新年快乐。”
贺然睁开眼睛,脸上戏谑地坏笑,黑眸化成细碎的温柔,懒洋洋地:“刚才好像有人偷亲我。”
许枕油然产生一种捉贼被抓的心虚,捏贺然帅气的脸,理直气壮,“谁偷亲你呀,你那么重,快点起来。”
“不行。”贺然用眼神盯住他,猝不及防一个翻身压过来,把许枕压到沙发上,膝盖分开他的双腿,还坏心眼地问他:“重吗?”
“重重重。”许枕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只剩下两条胳膊和两只脚,脚趾羞怯地蜷缩起来,点成一点粉红。
贺然把唇在他脸上乱蹭,还没刮胡子呢,胡茬刺得脸痒痒,惹得许枕嫌弃地把头转来转去地躲,贺然还不放过他,手在他睡衣下放肆,听他喘得厉害,在他耳边轻声笑,“老公要把被偷的亲亲要回来。”
许枕努力抬起一点小腿踹他,“不要脸。”
结果何止要一个亲吻,简直是百倍千倍的收回去。许枕的头一点一点被追到沙发侧背靠上,一边腿紧贴着沙发,一边吊在半空里,白生生的晃眼,自由是自由了,就是颤抖得可怜,也再没劲踹贺然了。
*
第二天,去S市的机票下午才出发。
早上许枕要买些礼物,买完茶叶和各种点心,贺然大包小包提着,就近找了家人挺多的高档餐厅。刚把东西放下,点好菜,贺然说定了东西要去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