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整颗阴郁的心都变得柔软,恨不得立刻飞回国,飞到许枕身边抱住他,而不是让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消解思念。
他沉声说情话,“我也很想宝贝。”
在许枕亮晶晶的甜蜜眼神和有哭过痕迹的眼皮上,他又想起那张照片,不动声色地拿起药瓶吃药,吃完了平静地说:“宝贝该读今天的日记了。”
许枕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一点也不想对贺然撒谎,可他也怕裴季瑞说的是真的,怕贺然会因为这件事嫌弃自己,毕竟上次裴季瑞咬了自己脖子一下,贺然已经很生气了。
他好怕贺然不爱自己了。
他脸色苍白地推脱:“我今天忘记写。”
贺然眯眼点了根烟,抬头看着视频吸了一口,带着成熟男人惊人的魅力,“今天有发生特殊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许枕慌里慌张摇头,很心虚地垂下眼帘,睫毛像蝴蝶一样一颤一颤。
“那就这样吧。”贺然的语气明显冷下来。
许枕不明白,眼巴巴地急切:“为什么呀,你今天很忙吗?”
平时贺然再忙,都不会主动挂电话。
贺然摇头,沉默地抽烟,过了几秒才说:“不忙。”
许枕委屈地扁着嘴,“那你不能多陪陪我吗?我好害怕。”
他暂时躲在临安江畔,连学校也不敢回了,生怕裴季瑞找上门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然。
贺然漫不经心地垂头,捻灭烟时侧脸干净利落的线条带着傲慢的冷酷,等火星完全熄灭,才转头似笑非笑地问许枕:“怕什么呢?”
“怕……”许枕怯生生看着贺然,觉得明明才一个月不见,贺然帅气的脸好像变得有些陌生了,让他打心底的发怯。
“怕你跟别人在一起。”他说出很天真的话,说完大着胆子把被子松开,完完全全露出穿着黑衬衫的样子,还拿自己身上这件跟贺然此刻穿的衬衫对比,得出结论:“你打领带的样子好帅。”
贺然今天下午要去开会,正式地打了银灰色领带,额头凌乱的发丝也往后梳,定了型,让他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成熟。
贺然直勾勾看着许枕雪白的颈项,似乎提起了几分兴趣,指挥许枕,“摄像头往下挪一点。”
许枕憋红了脸,半晌没动,对上贺然直白的黑眸,一手捂着脸一手拿着手机往下挪,含羞带怯地露出白色内裤的边角,让贺然看到一点白生生大腿的影子,又受惊似的移回来,用水一般的眼眸责怪贺然。
贺然坦然伸手,将刚截的图保存起来,懒散地哄他:“衬衫太长,全部都盖住了。”
许枕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从贺然那边传来敲门的声音,他机敏地支起耳朵,用眸子质问贺然,很嚣张地命令:“你不许挂,我想看看是谁。”
他有一种诡异的直觉,想象门外的人是于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