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枕张了张嘴,瞬间无话可说。信誓旦旦的谎言被当场戳破,他羞耻得要命,丢下叉子垂下头,噘着嘴不说话。
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又心虚又可怜。他好像以为这样严柏言就不会计较这件事,却不知道男人都有恶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
严柏言问他:“你跟贺然确认关系了吗?”
“确认关系?”许枕有些迷茫,不明白严柏言为什么这样问。
严柏言眼里多了些讽刺,“没确认,你是打算不明不白地被他睡?或者你们只是一.夜.情?”
“你知道他有没有别人?还是只有你一个?”
“你觉得他可能跟你在一起吗?”
许枕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怎么会在一起呢?
*
许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只记得自己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严柏言给自己擦眼泪。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严柏言说的有道理,那晚的事对贺然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意外。
偏偏这场意外还是由他自己一手造就。是他听说贺然参加聚餐就巴巴地去了,是他非要送贺然回家,贺然喝醉了,贺然要那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拒绝。
他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他也怪不到贺然,可他不想理贺然了。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他醒时,莫云已经出门了,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宿舍门被敲响,许枕动了动眼睛,懒得开口回话,觉得特别特别累。
没过几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铃声足够门外的人听到。
许枕刚坐起来鼻子就一酸,后面那个位置更疼了,他转头看来电显示,贺然,又是贺然。
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贺然慵懒的声音:“许枕,开门。”
许枕抱着枕头,手捏着枕头角捏得紧紧的,抿着唇干干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给你买了早餐,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许枕用脚去踩床梯下床,那里又是一阵抽痛,他心里更气了,不客气地说:“我不想看你。”
话音落下,外面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了。
贺然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