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柏言陪他吃完了那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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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许枕没再见到严柏言,心里还一直挂念着严柏言那天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没了严柏言跟他一起吃饭,他的钱又如流水般往外花,刚好到了月底,他不确定贝珊下个月会不会给自己发生活费,为此有些忧愁。
说曹操,曹操到。
这天下午,许枕就接到了贝珊的电话,他接起来。
电话里贝珊一改往日冷嘲热讽的风格,语气格外温柔:“小枕,最近过得还好吧。”
许枕抖了抖,怀疑地看向来电显示,确实对面确实是贝珊,不是什么别的人。
“嗯……妈,我过得还好,就是快没生活费了。”
无论如何,先要钱再说。
许枕都做好了贝珊变脸的准备,没想到贝珊温声细语:“没问题,妈马上给你转点,还有啊,你爸喊你明天请假回家一趟,家里有重要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回去才给转钱。
许枕手指抠着手机问:“什么事啊?许云泽回去吗?”
贝珊明显怔了一下,讪笑:“当然回来的,至于什么事,你回来就知道了,对家里很重要,一定记得啊。”
打完这通电话直到第二天,许枕都没收到贝珊“马上”转来的钱,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去吧。
最后还是跨越半个城市回了秀水花园。
他没有家里的钥匙,站在门外面敲了半天门,才等来开门的贝珊。
“小枕,你可算回来了,都等你半天了。”贝珊脸上挂着浮夸的笑容,语气也腻人得可怕。
许枕走进去,还没动,就听到贝珊夸张的声音:“哎呀,先换鞋,脏死了。”
许枕垮下脸。
不用说他也会换鞋,可贝珊每次都要说这一句,好像以此就能表明他很脏一样。
客厅里又传来他爸许文昌的声音,语气不满:“磨磨蹭蹭干什么?还让客人等。”
客人?
许枕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语,觉得有点违和,家里以前来客人都是把他赶到房间里不准出来的。
等他走进去,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个面生的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黑黑胖胖的,脸色不怎么好相与的样子。
与此同时,许文昌对那男人笑了笑:“老郑啊,这就是我说的大儿子,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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