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凤后,王君。”南瑾言一过来,自是吓到了不少人,那闹得正凶的君人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行礼参拜。
黎然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又扶着人坐下,待到气势摆得足足的,南瑾言才开口,“听说有人闹起来了?我过来看看,太女,这都是怎么回事?”
南瑾言不问旁人,先问太女,表明了是来给太女撑腰的,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偏偏那位君人没有这个眼色,见南瑾言先问太女,便嚷嚷开了,“千岁这样可就有些包庇之嫌了吧?如今晕倒的是臣侍的儿子,又是因为太女殿下才坠入湖中,臣侍只不过是想给小儿讨一个说法,怎得太女殿下把千岁都给请出来了?岂不是让臣侍儿子白白受伤?”
啪——啪——啪——
不得不说凤都后院之中的男人最会颠倒是非,说到精彩时,南瑾言都忍不住鼓了鼓掌,一时间就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待到都静下来了,南瑾言才笑着开口,“这位君人说话好生奇怪,这里是皇宫,是太女生活居住的地方,自然也算得上是太女的地盘,只是君人说令郎落水是太女之过,这话我就不肯认同了,照君人的意思,只要有人在皇宫范围内受伤,都要赖到太女的头上了?”
叶岚在一边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南瑾言当然向着自家人了,这里是皇宫,即便事情闹大了又能如何?事情如何还不是由着一张嘴去说的?
南瑾言说着轻咳了一声,“再有,这位君人,我好似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家眷?”
听到南瑾言这么问,那君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张,“千、千岁这么问用意何在?难不成因为臣侍的身份低微就要昧心处理吗?”
一旁有知道这人底细的年轻夫郎呸了一声,“不过是个小侍上位,对着前头的大少爷就敢这般作践,也不怕遭了报应!”
他推公子的动作虽然隐晦,可在出事之时那公子的惊呼不似作假,再加上对面的太女几人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有人看清了这人的动作的。
“哦?”南瑾言挑眉,“看来这思想还有什么内情了?”他看向一旁说话的年轻夫郎,“既然你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出来听听。”
那年轻夫郎骤然被凤后点名,一脸惊喜,再加上素日来便与这人不对付,赶紧开口,“回千岁,这人姓钱,原本只是礼部一小吏的儿子,被打扮了送去给自己的上司做小侍,就是礼部尚书,尚书大人是有正夫的,只是正夫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儿子,便是这位大公子了。”
“结果钱氏进门没多久正夫郎就暴毙了,恰巧钱氏有孕,尚书大人便将他提为平夫,生下女儿之后才扶正,可怜这大少爷,才没了生父,母亲又被那等心里藏奸的挑唆着疏远了,在府中孤苦无依,平日里更是受尽了委屈,想来方才他向太女殿下请安也只是被继父逼迫,否则回府之后便要难过了。”
南瑾言听着,突然来了兴趣,“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院之中,大公子到底有没有受委屈,只怕只有后院的人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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