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的,原本给他的有暗卫,可他偏偏不要,当真是让人记挂。”南瑾言摇摇头,“其余的人就长平吧,黎青的儿子染了风寒,就不叫他去了。”
“是。”
一路上,南瑾言总是心绪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他连声催促,马车在街上疾驰而过,也幸好是在大清早,人不是太多,否则是万万不能这般的。
“谁啊谁啊?”很快到了侯府,黎然下去敲门,轻鸿和长平扶了南瑾言下来,侯府的门房也没有想到这么早会来人,不耐烦地打开门,一看到是黎然,表情立刻就变得谄媚,“公公,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御晚宁成亲后,南瑾言没少派黎然来侯府送东西,是以侯府的下人差不多都认得他。
黎然一脸不耐,“少废话,千岁在此,还不快通传?”
那门房顺着黎然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威仪的男子,他身边还跟着昨日来给长宫主来把脉的太医,骇了一跳,“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通传。”
“且慢,”南瑾言叫住了她,“不必通传了,正好我想看看我的儿子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且静下,我自前去。”
门房心中害怕,可是看他的架势,知道不是她一个小小下人惹得起的,赶紧偷偷退了下去
“主子,那人出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叫威远侯了。”长平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偷偷说道。
“不必理会。”南瑾言从她看到自己时的表情便知不对,若真的对宁儿不好,别说是请来了威远侯,便是御凤音都来了也不可能饶了他们。
只是越往里走,南瑾言心中的不安便多一分,离御晚宁的住所一近,他甚至能听到些许哭喊声,南瑾言的心理沉了下来。
而就在此刻,御晚宁的院落中。
侯君人曹氏正大喇喇地坐在御晚宁内室门口,身旁还站着一个打扮得俏丽得很的男人,他便是昨日轻鸿口中所说的,威远侯正君曹氏的娘家侄子了。
曹家郎此刻正面露担忧,“叔叔,长宫主——他今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怕什么?”曹氏瞥了他一眼,“这就怕了?自古以来男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若他今日真的死了,那也只能归于他自己身子弱,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到时候便是凤后也无话可说,等到他死了,只消让允儿守上一年丧,好堵上凤后的嘴,到时候你允姐姐的正夫还得是你。”
曹家郎便笑了,“侄儿多谢叔叔的费心安排。”
“你这么说才是外道了。”曹氏瞪了他一眼,其实一开始他也是属意御晚宁这位长宫主做他的女婿的,只是后来御晚宁嫁给叶允几年都不开怀,叶允又一直不愿意纳侍,他这才对御晚宁的态度变了,只认为是御晚宁哄着叶允,独独霸着她,嫉妒心十分重,这才对他喜欢不起来,“再怎么说你也是自家人,这肥水不留外人田的事,当然要便宜咱们自家人了,这也是你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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