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言拍了拍他,“这些日子你就安生在这里待着,若是忙不过来,便让黎青他们帮你带带孩子,左右我那边人不少,总是够使的。”
“属下多谢主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见黎然面露疲态,南瑾言便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与御凤音说起这事,“我想收了阿愿为义子,你觉得如何?”
御凤音自是没有不答应的,“既如此,那为何不连朕一起也认了?”她唯一不满意的便是这里,“认你为干爹,却没有干娘?”
南瑾言一听便知她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是谁?凤都尊贵的陛下,你认义子难道不会被朝堂中那些大臣反对?到时候有人动了歪心思,看你怎么办。”
御凤音心里一暖,南瑾言这话虽然说得不大好听,但总归是为了她想,“阿言若不愿意,朕不说了还不行吗,朕也只是想着这孩子出生,以后能陪着咱们的孩子,让他们做了兄弟不是正好?”
南瑾言拂开她的手,“行了,你心中如何想的我能不知道?陪我走走吧,最近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腰身都酸硬得很。”
难得听到南瑾言想出来走走,即便只是在自己宫里,这已经够御凤音惊喜了,她亲自扶着南瑾言,一样的下人不论是看了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
南瑾言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御凤音这会儿是十分小心,两人一边走着,为了转移南瑾言的注意力,御凤音开始没话找话,“今年可能会有大旱。”
“什么?”
“如今已是五月,却已经有多日没下雨,虽说庄稼快要成熟,不来雨水是最好,可要是等到庄稼收割之后还不下雨……”御凤音忧心忡忡,“京城周边的庄子还好,朕可是已经听人说有些地方已经旱了,河水几乎断流,井水水位下降,即便有水也只是够人畜生存之用,再拿出些余的去灌溉田地怕是不成。”
南瑾言亦是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天下大旱意味着什么,只是……“去年是水灾,今年便是大旱,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是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这个倒还是其次。”御凤音说道,“就怕真是大旱,田地颗粒无收不说,就连明年的种子都不能保有,若真是大旱,只怕到时候要开仓放粮了。”
“去年已经是开仓放粮,若今年还这样,国库的粮食便是多少都不够的。”南瑾言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阿言可别担心了。”御凤音赶紧安慰着,“所幸现在还不是十分严重,颗粒无收倒还不至于,只是减产是肯定的了,朕已经准备免了今年的粮赋,剩下的,便要看看老天到底做不做得那么绝了。”
南瑾言嗯了一声,知道现在自己担忧也是白白担忧,他倏地笑了,“似乎自从我来了凤都之后便没有过太平,先是围场遇刺,又是平亲王叛乱,紧接着就是太皇太后离世,水灾,安王叛乱,太上皇如今也去了,旱灾又紧接着来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唇上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了上去,南瑾言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了的御凤音的容颜,她“恶狠狠”地松开了南瑾言,“若是再这么说,朕可是要生气了,阿言好好的,别整天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朕不在意这些,难不成旁人还要说三道四?”
“总归是人言可畏。”南瑾言笑了一声,“如今外头怕是有不少人都盼着我这胎能和上次一样生不下来呢,我这么想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