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御凤音赶紧哄着,“喝了这几日便不喝了,阿言听话,来再喝一口水。”
耐着性子又喝了口蜂蜜水,南瑾言说什么也不喝了,他本不爱吃甜食,要不是这药实在喝不下去也不至于喝蜂蜜水,“雨停了。”
御凤音嗯了一声,转身捅旺了炭火,“虽然雨停了,不过外头起风了,还是有些冷的,阿言还是别出去了。”
南瑾言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罪受,只是整天在床上躺着,他只会觉得自己没用,跟个废物一样,“明日启程回去吧。”
御凤音假装没听到,南瑾言急了,“我说启程回去,咱们在这里耽误得时间够长了,宫中我走之前虽然把玉牌留给了黎然,可拖延得时间长了,我再不现身只怕是会让人起疑。”
“急什么。”御凤音却不同意,“你身子这般不适,朕怎么舍得让你跟着奔波?”
“到时候安王篡位了,看你还这不这样说!”南瑾言咬牙,伸脚想踹她,“听我的,明日就回去,你现在手里拿着那账册,等于抓住了安王的命脉,而刺客被抓到现在已经四天了,四天的时间就算是飞鸽传书也早跑了几个来回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出了什么变故,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
御凤音一把抓住南瑾言不安分的脚,塞进了被窝里,她仍然不同意。
南瑾言咬牙,“反正我也是一直在马车中,你让人把马车布置得好一点,我不出来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想用我出手帮你?”
“不可能。”御凤音摇了摇头,看着南瑾言,终于松了口,“长平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别人我不放心,他懂医术,若他说你的身子可以启程,那明日便启程,若不能,你就得好生在这里静养。”
两人传了长平进来,被两股强大的气息盯着,长平觉得如芒在背,硬着头皮给南瑾言把完脉,又听御凤音问话,方才低声回答,“贵君是习武之人,身子倒没那么弱,一路上小心些不吹风,倒是无虞。”
这便是可以启程了。
南瑾言挑眉,看御凤音,御凤音只能应下,吩咐如墨必得把马车布置得密不透风。
瞿城一行算是要结束了,京中却已经有暗潮涌动。
黎青在钟粹宫外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宫人,把人抓了进来细细审问,倒吃了一惊,盯着钟粹宫的人不少,不只是凤后,就连宫中身怀有孕的李贵人也掺合了进来,还有那位由安王送进来的常昭仪的人。
凤后和李贵人派人监视钟粹宫还说得过去,若是常昭仪的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真正盯着钟粹宫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能再拖了。”黎然特意找到叶岚,“王君,只怕是安王已经有了反心,京中最近混入了不少人,都是些无业游民,可这样大面积涌入京中,便是灾年都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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