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低头,“属下进宫的时候已经让人继续守着,想来若是有下只,应该也会被截下。”
御凤音呵了一声,“你已经打草惊蛇了你知不知道?”
如墨一惊,下意识便抬头,“怎么会……”
剩下的话在看清楚那纸条上写的内容的时候戛然而止。
御凤音冷笑了一声,“你跟了朕这么多年,做事情之前竟也不想想?嗯?海王的心思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连投石问路都看不出来。”御凤音抖了抖手里的纸条,“吩咐在那里守着的人,撤回来吧,不用守着了。再守着说不定就是假消息了。”
言罢目光看到那纸条,眉头皱得更紧,“你也是个极会办事的,随随便便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就让你轻易暴露,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合着就是这么办事的?”
如墨木讷得一时间说不出话,她此刻也是后悔,竟也没有想到会不会是陷阱,故意引她出手……
她改为双膝跪下,“属下知错,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
“若不是因为你还有用,朕早让人拉你下去了,还斥责你做什么?”御凤音将那纸条放在了烛上,瞬间纸条便燃了起来,“起来吧,只此一次,绝无下次,下去领三十军棍,停职三日,你也该好好想一想,在朕身边做事,这么莽莽撞撞的可不成。”
“是。”如墨内心愧疚,她也知道御凤音这一次对海王下手是担了多大的风险,偏偏因为自己……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只怕是要被人唾弃说顾忌功臣,海王镇守西北这么多年,也称得上功臣了……
如墨下去了,御凤音皱眉想了一会儿,见如松在一边伺候着,“你就把江英叫过来。”
如松不敢怠慢,赶紧下去。
驿馆。
将海王君安抚住,海王起身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不一会儿,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海王主。”
海王回头,“你们王主将本王叫出来是有什么事?陛下在我身边安了眼线,为了引开这些眼睛,还真是费了本王不小的功夫。”
黑衣人仍跪着,“主子想见一见王主。”
海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约在哪里?”
……
入夜,正是最寂静的时候,安王府后门却偷偷开了,抬进去一顶小轿,不一会儿轿子停下来,安王府管家亲自来接了,原是红楼中有名的清倌人,“公子可算来了,王主等候多时了。”
虽不知这一幕落进了多少人的眼中,但总归是会让京中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涟漪。
书房。
“见安王主一面还挺费劲的。”海王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穿着小厮的衣服进来已经狗委屈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