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瞬间回神,只是眼中还带着些许羡慕,“回贵君,从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曾给臣侍请过几个师傅教授剑术防身,只是……自从当初选秀以来,许久未曾摸过了。”
南瑾言挑眉,他母亲是兵部尚书,习武之家想必也会懂这些,伸手长剑一挑,另一边放着的剑就朝着温柚飞了过去,“陪我练练。”
温柚赶紧接过,眼中闪着些许亮光,“是。”从前的懂事不过都是伪装,怕惹御凤音不悦,如今南瑾言用一柄剑便得了他的信任,这怕是就连御凤音都没有想到。
南瑾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小心了。”他轻喝一声,动了,速度之快瞬间多了几道残影。
温柚赶紧招架上去,却哪里会是南瑾言的对手?没一会儿他便落败,只是眼神中不似从前的疏离,对南瑾言有了种莫名的崇拜。
就是不知御凤音得知此事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贵君身手不凡,臣侍甘拜下风。”温柚利索收剑,眼中带了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激动。
南瑾言轻笑一声,“不错,目前我遇到的凤都男人中,除了你也就是长平能与我对阵几招了。”
温柚是知道长平的,他自小便是服侍御凤音的人,如今更是被御凤音指去了伺候南瑾言,当即开口,“贵君谬赞,臣侍实在不敢承受,能作为陛下亲自指来伺候贵君的人,想必长平侍卫的武艺更在臣侍之上,又哪里是臣侍这花拳绣腿能比得了的?”
而这时黎然见两人停了,便端了水过来,“主子练了许久了,喝口水歇歇吧。”
温柚看着黎然熟练的动作,有些诧异,“难不成贵君每日都会在此练剑?”
“自然如此,贵人有所不知。”伺候着南瑾言喝了水,又擦了一把汗,黎然才开口,“主子常说练武绝非一日之功,所以只要主子不被打扰,每天这个时候,风雨无阻。”
温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今日臣侍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了贵君了?臣侍有罪,还请贵君恕罪。”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南瑾言也没第一时间把他叫起来,他先是放了茶盏,茶杯磕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不轻不重,“明人不说暗话,我向来直来直往,一会儿说出什么让贵人难以回答的话来,还请贵人多见谅。”
南瑾言冷淡的声音像是响在温柚心上,可他也不敢退缩,“贵君说的哪里话,您是贵君,有什么话自然是说得的,臣侍还觉得自己愚钝,想要来贵君这里多学习学习怎么服侍陛下呢。”
“怎么服侍?”南瑾言故作诧异,“若不是知道贵人今天的来意,恐怕我会以为贵人今日是专程来挖苦我的。”
温柚惶恐,头更低了,“臣侍不敢。”
“起来吧。”南瑾言皱眉,“别动不动就跪,我这里可不是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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