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颠三倒四,可御凤音也听明白了,她抱着南瑾言安抚,“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用便是……”她顿了顿,“朕会让太医想办法,给你开些药,不至于让孩子长得太大……”
南瑾言受的惊吓不小,梦里那两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一直都没看清楚脸,可梦里的每一分感觉他都真真切切的记得,那是悲伤,是沉重,是被背叛过后又无能为力的绝望……所有种种不好的情绪他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心情沉重,压抑至极,睁开眼睛看到的同样是给了他不小折磨的御凤音,他崩溃也是在情理之中。
黎然来了又去,与黎青守在门口,便是如墨过来,他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她的主子将自己主子折腾成现在这幅模样,能给她一个好脸色吗!
御凤音过了许久才出来,模样看着疲累至极,看到一脸阴沉的黎然与黎青也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人进去,如墨赶紧过来,“陛下。”
御凤音揉了揉眉心,“凌君已经醒了,明日继续启程,咱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日,不能再拖了,估计这个时候凌朝已经收到了国书,半个月之内赶到凌朝皇城。”半个字没提南瑾言现在的情况。
如墨压下心头的诧异,应了一声,她也很好奇如今南瑾言的情况,不过……看御凤音方才的脸色,还是不要再问了。
御晚宁自从启程便没再见过南瑾言,又听说南瑾言昏迷,心里更是着急得不能行,可是御凤音有命令,谁都不能去见南瑾言,他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听说他醒了,才出门就又看到了回来的御凤音,他抿了抿唇,“孩儿参见母皇。”
“过来。”御凤音冲他招了招手,“你父君这几日身体不适,你不要过去打扰他,明白了?”
御晚宁抬头,眼神中露了些许倔强,“父君为什么会生病?是不是因为母皇?”
御凤音顿了顿,抬手放在了御晚宁雪白的发丝上,慢慢揉着。
御晚宁见御凤音抬手,以为要打他,缩了缩脖子,却感受到一个温柔的力道,他睁开了眼睛,“母皇?”
御凤音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即便南瑾言说了要抚养他,她也没有真正将御晚宁当一回事,不过是择了个封号,养几年,嫁出去或是和亲某个藩王便是,儿子而已。
可是如今,当她再一次正眼看自己的儿子,却发现这人和之前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想了想,把御晚宁抱在了自己膝上,“告诉朕,凌君平日里都教了你什么?”
御晚宁心里一阵紧张,“父君说,男孩子家要学会坚强,并不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若我做得优秀出色些,母皇就不会轻视孩儿,同样,即便日后只能嫁为人夫,也不该为了区区的名声向女人低头,女人能撑起一个家,男人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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