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直喊,“你、你敢?”
张琪也跟着怔了一怔,他家都督这可是豁出去了。张琪忙劝着,“都督,您和江公公都在圣上面前办事儿的,可别太伤了和气。”
明煜话都没回张琪的,却问向一旁小兵,“巴图可在?让他来施鞭。”
“……”张琪忙收了嘴。
都督看来是认真的,更也不在乎什么和气不和气。巴图是镇抚司中最勇猛的行刑官。鞭子板子铁夹子,用得起来,都让人脱一层皮。
任由得江望舒还在地上喊着,已然无用。禁卫军都是听军令行事的,直将她提了起来,绑去了木架上。
江望舒仍不甘心,她不信堂堂禁卫军大都督会为了一个市井女辈打她。直到见得那比她高了整整半个身子壮汉持着鞭子进来,江望舒方开始绝望了,直哭着喊着叫阿爹,又将明煜祖上问候一通。等得落下十来鞭子,没了气力,方哭着开始求饶。
“都督你放我回去吧,我不敢了…呜呜。”
明煜还以为是个什么硬骨头。“江小姐方那些狠话放到哪儿去了?”说罢,又喊来方一直候着旁边的执笔文事年史俊,“江小姐方辱骂朝廷命官,和已故成京候的话,都记好了么?”
年史俊连连弯腰颔首,“都督,都记好了。”
“那便好。”明煜起身往外去,吩咐堂内一干人道,“继续打,四十鞭一鞭不得少。改明日,等江小姐今日在镇抚司的言辞上奏到陛下面前,再看看陛下的意思,该要如何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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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明煜从镇抚司中出来的时候已是子时有余。
若不是因得如意楼今日出了事儿,雨水巷里的侧门,早该合上打烊了。明煜再回来到的时候,却见得门前还停着一辆车马,车马上有许家的牌子。他自猜得,该是许家太医来了还没走。他便急忙着再寻了进去。
行来人家房门前的时候,却见得许修然正从屋里出来。屋子里灯火还在,那老嬷嬷的身影还在晃动,似是端着汤药正往床边上送。
许修然见得来人,忙作了一揖,“都督来了。”
“她怎样了?”明煜问。
许修然无奈叹了声气,“女儿家的,再是吃过苦,也没挨过那些鞭子。方我进去的时候,便好似已经疼过了头。只早前几日,受过的寒凉还未清,这鞭子一落又生了些火邪…”
许修然说罢了自也恨恨,“我听方两个小厮说,是那江公公的义女落的手?好好的姑娘家,怎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儿?蜜儿再有哪里不对,也该得由官府用刑。”
“不行,我得回去与阿爹说说。”
“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总得与我们许家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