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等阮妤开口,就直接放下两块床帐,转身往外走去。
等阮妤掀起床帐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他走得很快,关门也很快,不知是怕走慢一步就不肯离开,还是怕风吹到里面冻着她。
不管是哪一种,阮妤的引诱都失败了。
身旁床帐被带进来的风拂乱两下又归于安寂,上头挂着的铃铛香囊倒是迟迟不绝,晃出清脆的声响,阮妤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失笑般摇了摇头,手点着眉心,嘀咕一句,“小古板。”
而后换起衣裳。
等霍青行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阮妤早就换好衣裳,她靠坐在床上看书,见男人进来,便想起身洗漱,男人却拦住她,“不用下来。”
阮妤见他亲自绞着一块帕子过来,俨然是亲自要服侍她的样子,不由挑眉,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说,“霍青行,你如今是解元。”
霍青行看她,不解她的意思,低眉看她。
阮妤笑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点着,目光仍看着他,不紧不慢,“你以后还会是状元,是朝中官员,你不怕外人知晓你在家中是这般?”
“不对。”
“什么不对?”阮妤一愣。
清隽内敛的男人垂目看她,“我如今是霍青行,以后是你的未婚夫,你的夫君……我为我的妻子做什么都应该。何况,旁人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
即使他日后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他首先也是霍青行,是她……一生的信徒。
他的手被她按着,霍青行没挣扎,只是看着她温声说道:“好了,松手,帕子快凉了。”
阮妤仍仰头看着他,不曾说话,过了一会,她忽然轻笑一声,她松开手,闭起眼睛抬起下巴,脸上是毫无保留的信赖,等人擦完,继续支使人,“去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拿来。”
“好。”
白色的是珍珠膏。
碧色瓶子装的是玫瑰露。
霍青行按照她的吩咐取了过来。
阮妤靠在床上,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笑说道:“你把他们混在一起。”
霍青行点点头,也坐在床边,低着头,平时舞文弄墨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人物,短时间就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这会拿着女人的东西却处处不适应,生怕不小心就弄坏了,按着她的吩咐混在一起,不是怕多了就是怕少了,勉强觉得好了,这才看人,小心翼翼举着手,“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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