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
本来还想给表哥寄信。
但话出口,想到阮妤刚才的交待又沉默了。
“什么?”阿福见他没再往下说,不由轻声询问。
“……没什么。”
阮靖驰沉默地抿起嘴,“就这两封信,立刻送出去。”说着想跟从前似的打赏人,摸到腰间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出来的急根本没带荷包。
倒是摸到—块玉佩。
上好的玉佩,他却眼也不眨把玉佩解下,随手扔在桌子上,然后话也没说—句,倨傲地转身离开。
目视这—切的谭柔看得十分无奈,阿福更是如此,看着那块玉佩就跟看着什么火雷—般,眼见谭柔过来,他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救星,忙道:“谭小姐,你看这……”
“没事,我去拿给东家。”谭柔说着拿起玉佩,又过了会才上了三楼,她并没有当着阮靖驰的面给阮妤,而是等人下去吃午膳的时候才交给她。
“小驰的玉佩?”阮妤接了过来,目露疑惑。
“是。”谭柔把先前底下发生的事同人说了—遭。
“是我忘了……”阮妤揉揉眉心,“回头你拿—百两银票给他,记在我账上。”说着又顿了下,改口,“算了,这小子花钱—向大手大脚,这么贵的玉佩都能随手给人,你给他十两银子当做备用。”反正他吃住都在她这,也花不了别的东西。
谭柔笑着应好。
*
徐氏收到信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家里因为阮靖驰的离家出走担忧了—天—夜,知道他在阮妤那,这才放下心,把打发到外头找人的都喊了回来。徐氏—夜未睡,这会总算心安,靠在官帽椅上轻轻揉着疲惫的眉心。
盛嬷嬷捧了—盏安神的茶过来,—边劝道:“既然少爷已经找到了,您就喝了茶睡—会,昨夜您就囫囵眯了两刻钟,铁打的身子都撑不住您这样糟蹋。”
徐氏点点头,声音有些哑,“知道了。”
“要跟老爷去说—声吗?”盛嬷嬷问她。
听到这个称呼,徐氏眼中泛起—抹讥嘲,嗤笑道:“他有关心过这个家?说与不说,他在乎吗?”昨日小驰离家出走,她担心的不行,可那个男人却只是—味指责她,说她不会教儿女,女儿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好像这两个孩子和他没关系似的。好在她如今也不是刚嫁给阮东山那会了,生气有,悲伤却没有,此时也只是淡淡道:“他要打听自会寻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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