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坐了一会才洗漱睡觉。
等到第二天清晨,她看着灰蒙蒙的窗外, 捏了捏还有些疲乏的眉心,披着衣裳坐了起来。她是打算早起给哥哥开门, 省得回头爹娘看见他从外头出来多问,穿好衣裳往外走,就看见从外头走来的两个人,正是谭柔和哥哥,瞧见她,两人停下步子,谭柔神色自若地和她打招呼, “阮姐姐早。”
又说,“我去准备早膳。”
说完就朝他们点了点头往后厨走。
阮庭之却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看着阮妤挠了挠头,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喊道:“妹妹早。”
“哥哥早。”
阮妤朝人点头, 神色如常, “哥哥昨晚睡得如何?”
阮庭之轻轻啊一声, 一时分不清阮妤是真的关怀还是话里有话,瞅了瞅她的脸也分辨不出,只好小心翼翼道:“还, 还好?”说着又忍不住嘟囔道,“就是霍哑巴的床板太硬了,屋子也冷,这人真不是人,大冷天的也不知道点个炭火,我早上在被窝里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阮妤倒是不知道霍青行没有点炭火的习惯,她自己是很怕冷的,冬日必须要点炭火,到了长安,那边有地龙便要好些,他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霍青行也从来没有因此发表过什么意见。
或许只是舍不得花钱买炭?毕竟好的银丝炭也挺贵的。
阮妤觉得这个倒是挺有可能,便又问,“昨天他跟你一道睡的?”
“当然不是,妹妹是不知道那个霍哑巴有多洁癖,别说跟别人睡一张床,就算跟别人碰下都要去洗手,”阮庭之边说边朝阮妤凑过去,嘴里继续说,“我都怀疑他以后娶妻,是不是都不……”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不好跟女孩子说,他忙住嘴,说起别的,“他昨天睡在软榻上。”
阮妤原本还在想阮庭之前面那半句话,听到后话又皱了眉,霍青行屋子里那张软榻小的不行,他人又高,估计昨天晚上只能蜷着腿睡,昨天还对他气恼得不行,今日却又忍不住担心他这样睡一晚上不舒服了。
直到阮庭之往她眼前晃了晃手,她才回过神。
“妹妹在想什么?”阮庭之诧异问。
“没什么。”阮妤收回目光,闻见他身上的淡淡酒香气又拧眉道,“你日后不可再像昨日那般喝得不省人事了,你是要去战场的人,绝对不能喝酒误事。”
她知道忠义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喝酒误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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