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佞欺负了她好一会儿,他们也好几天没见面了,所以显得格外地腻歪,打出租车的时候江佞都把她按在怀里,他身上似乎还有一种风尘仆仆的味道,但是她却觉得有些许的甜蜜。
和江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江佞问了她很多学习上的问题以及生活上的问题,当然最关心的还是和林子衿的事情。
江佞并不知道虞知和林子衿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虞暖的语气,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江佞想让虞知在外面和他住宾馆,虞知不依,非要回家,江佞无奈之下就放她回去了。
他拿着卖工作室得来的八千八百万,心里其实也挺烦的,那一千两百万他要去哪里才能借到,他不知道,想了许多办法,还是给老人发了信息。
【我很缺钱,不知道要找谁借了,我没有一个值得真心交付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亲戚,我现在要怎么办?】
老人好一会儿才给他回复过来。
【赵家,你阿姨家,明天带点礼物去看看她,只要你开口,她肯定会帮你。】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现在去哪里了?】
【不必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就消失了,你就当从未见过我。】
江佞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很多次他都想搞明白他的来历,可是每次都无济于事,查不到丝毫关于他的信息,这件事情也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他就像拥有上帝视觉,监督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快,他都时常想,他是不是活在别人故事里的一个角色而已,然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没弄清楚。
一个人开了房,准备洗个澡跟虞知说一声晚安就睡觉的,可是洗完澡出来却觉得身体不对劲,胸口有点疼,不安的烦躁感从心底升腾,他先点了根烟,准备抽两根烟缓解一下情绪,他以为是自己这些天太焦虑了所以才会这样。
结果一盒烟抽完了,心中的烦闷还是没缓解过来,烦躁不安感越来越快,他才发觉是犯病了,去衣兜里翻了半天,才发现没带药,胸口越来越闷,江佞像是瘫在了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底滑落,他胸闷气喘,眼泪止不住。
完了,他心想,完了,一犯病就是这种鬼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撑过去,他一直吃药压制地很好,结果这次出来就大意了。
忍不住的情绪,忍不住的胸闷气短,他狠狠地砸了几下沙发,最终还是放弃挣扎,整个身子颤抖着,将脸埋在双手之中,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从没觉得有人会能打败他,但是这个病却时时刻刻想让他将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
他的双手在抖,身子也在抖,也是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模糊着双眼看了一下,是虞知打来的,他控制住自己,接了电话。
虞知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像是怕吵醒别人似的,但是听到虞知的声音他总归觉得好受了点,虞知问他:“在哪里住下了?离我家远么?”
江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在颤抖:“不远,就两站路。”
虞知很明显一顿,像是听出了他的不对劲似的,就像一年多以前那个夜晚,她摸黑大晚上去七中的操场把他送到了医院。
虞知下一句问的就是:“你怎么了?”
江佞没答话,握着手机的手抖地厉害,没一会儿,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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