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横玉犯下的错,可以说是处以极刑也不为过。但心上人既然想要稍稍放过她,林烟雨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尊重这种选择。
喂完早饭,林烟雨准备给覃长昕做治疗。
如今覃长昕的身体非常虚弱,被吩咐过尽量不要辟谷,开始治疗前也要吃些食物补充体力,因而她饭后稍作休息,便在林烟雨的搀扶下,来到房间内的静室,原地打坐。
“在我治疗内脏时,你要自己运转灵气,在那些受损的经脉里游走。”林烟雨叮嘱,“不过我听庄师姐说,你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受这种内伤?以前受伤的时候都有好好治疗和休养吗?”
“有时急着完成课业,便会拖上一两日再彻底治疗。”覃长昕闭上眼,如实回答,“怎么,你莫非是发现我的旧伤了?”
“嗯,目前影响不算大。”林烟雨边说,边搭上她的背部,将妖气慢慢注入她体内,“但要是再这样攒个两年,我敢肯定你一到下雨天就会浑身疼痛。”
林烟雨不是学医的,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尽力去照顾,没法从本质上为小姑娘排忧解难。不过在亲自检查过覃长昕的伤势后,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原文后期覃长昕会伤得那么重,其实是被萧闲易用禁术引动了全部的旧伤。
“不管是心魔还是疾病,都有一个长期的形成过程。”她耐心劝道,“现在你有我了,谈心可以来找我,想做身体检查也可以来找我。是咱们能解决的小问题,就尽早解决;是必须请教专业人士的大问题,就抽空去找人,总之,千万不能累积起来。”
覃长昕还没有开始运气,闻言笑道:“我似乎回到了被你哄着早睡的时候。”
“怎、怎么能叫哄着睡!”林烟雨瞬间红了脸,“那叫督促!”
“你比师父还要在意我。”覃长昕感慨完,压低声音问,“这也是上辈子带过来的习惯么?”
林烟雨差点就应了,好在她迅速意识到小姑娘大概想表达的意思,从容回答:“和习惯没多大关系,只是你值得我在意。”
覃长昕不禁勾起唇角,正要开口问别的,忽觉肺部隐隐作痛,忍不住低哼出声。
“右肺还是有点损伤,你稍微忍一忍。”林烟雨说罢,将妖气集中到损伤部位,口中念动治愈术的咒语。
覃长昕忙稳住心神,在林烟雨进行治疗时,慢慢控制灵气,顺着正在自我修复的经脉汇入肺部。
但她受损的内脏不仅仅是右肺,等林烟雨将妖气在她体内转完一遍后,覃长昕只觉浑身都疼,然而损伤带来的沉重感却是减轻不少。
收回妖气,林烟雨为她擦了擦额上细汗,将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拨离她的视线,关切地问:“还能站起来吗?”
覃长昕点头,双手撑地,本想试一试,可她刚发力,便觉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一个没撑住,软绵绵地倒向了林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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