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尽管讲。”男人沉声道。
“孩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如果能解开心结,什么毛病都会不药自愈。”说着,捻起胡须,带着几分神医的派头。
话出口,聂慧猛地瞪圆眼睛。
心理涌过一股暖流,别看她对男人诸多不满,甚至有点憎恨男性。
可老中医身上的气质,温和慈爱,人畜无害,令其有了亲近之意,小脸上显出几分天真烂漫的孺慕。
聂世雄在反思,瞧见女孩这样,心情瞬间低落。
他云淡风轻的嗯了那么一下。
突然间,女孩的嘴唇动了起来,细声细气,带着我见犹怜道:“我夜里总做噩梦,梦到有人要害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诉苦的同时,眼睛若有似无的瞟向男人。
“晚上多梦失眠吗?”这话引起老中医的注意。
“嗯,我总觉得这房子里有鬼,住的不太舒泰,如果能换个地儿,可能会好点。”她兀自建议着。
女孩的话含沙射影,别人听不明白,他最清楚。
冷声喝止:“你说什么鬼话呢?不是有AOM陪你吗?哪里来的鬼?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
他恶劣的态度,刻薄的言辞,令大夫诧异不已。
连忙打圆场道:“聂先生,您也别这么说,这世界上鬼怪乱力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孩子既然说了,那肯定有点渊源。”
聂世雄满脸的凛然,不为所动。
聂慧被他吼的,瑟缩不可爱如我已,带着哭腔,低垂着眼睫。
珠瓣不停掉落,又怕自己这样,惹人笑话,遂扭头,擦拭起来。
“我先给她开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多带出去散散心,别真憋出什么毛病。”他话里有话,又追加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抑郁症吧?”
拿出纸笔,垫在床头柜,书写的同时,对聂世雄道。
男人先是一愣,轻声应了那么一声,目光凌厉的射向女孩。
她这算是变相和陌生人求救吗?还真是愚蠢?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其他都没用。
“总不开心,就算是好人也得闹出毛病。”笔在纸张上唰唰滑动,他嘴里嘀咕着。
“老先生,你别听她瞎说,她没那个毛病。”聂世雄悠悠道。
聂慧突然抬头,狠狠瞪着他:“我说我有,我就有。”
男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有心发火,可外人在场,这样做,似乎不妥,只得勾起嘴角,冷笑连连。
“你有,你有,待会儿我给你好好治治。”
气氛有些压抑,老头将笔收起来,暗自叹息。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管提意见,至于最后如何,不干他的事。
从椅子上站起身,老人家将药方过了目,跟着详细的讲解了用药功效。
聂世雄虽说是个门外汉,但听得一知半解,也明白,大都是补气补血,顺气,养脾脏的,遂点头。
大夫拎起医药箱,客客气气告辞。
AOM跟在后面,送他出去的同时,还要跟管家沟通,派个人取药。
房门关上后,聂慧顿觉胸闷气短,好像真害了大病似的,拉着被子,遮住口鼻,闭着眼睛不吭气。
她不言语,父亲也没说话,这可爱如我样的局面最是熬人。
“你刚才的鬼话,还真是精彩,不如直接告诉那个老家伙,你被人强奸了。”男人的话冷冰冰的甩过来。
女孩悬着的心,突突两下,忽而落下。
她好似得救般,镇定心神,鼻孔里呼呼的喷出气息。
“强奸你的是我,你的父亲,所以不想呆在这栋房子里,对吧?”聂世雄言辞犀利。
聂慧呼吸一顿,小手紧紧的抓住被角,满脸不忿的瞥他一眼。
那股叛逆和恨意,显露无疑,男人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瞬间崩溃,上前一把,扯开女孩的薄被。
“啊……”
聂慧尖声惊叫。
满眼惊恐的盯着他,控诉道:“你干嘛?”
“干嘛,你搞鬼,有用吗?学不乖?是吧?!”聂世雄说着,突然间单手解开衬衫的纽扣,虎目圆睁。
女孩被吓得魂飞魄散,方才两人也在争执。
聂世雄想要带她去日本,她不同意,为此言语失和,气得男人摔门而去。
如今却是变本加厉,想要暴力戕害,能不惧怕吗?尽管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没预料到如此没人性。
这才多久,她还病着呢,就要弄她。
羞耻和憎恶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头脸,聂慧似乎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翻身从床的另一头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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