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雄突然对两人的关系,有了更深层次的感念和羁绊。
“啊,十分钟前我刚敲过,好的,我再看看。”菲佣答应一下。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浴室门外,用手轻轻扣了扣。
女孩虚弱,而又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怒意的低吼:“你再敲,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随即听筒里传来愉悦的大笑。
聂世雄心情甚好,不愧是她的女儿,就是这般嚣张跋扈。
别看他对聂慧的不敬,很是恼火,对方真要对别人耍横,他还乐不可支。
这就是老父亲心态,自己的孩子,不能怂,不能吃亏,对此很是开怀,保姆躲得远远的,很是尴尬。
“你说的对,她没事,有什么,立刻给我打电话。”男人没等那边应声,连忙收了线,他舔了舔干涸的薄唇,嘴角微微翘起。
双眼泛着老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聂慧终归年幼,怎么是他的对手,以后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做事就该有魄力,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会怎样?畏手畏脚只会错失许多良机和情趣,如今只需温水煮青蛙,时不时的作奸犯科,对方早晚会认清事实,任他鱼肉。
心情甚好,下午的生意谈得顺畅,聂世雄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决定避而不见几天,因为怕见了,控制不住,争吵起来,或者变成暴力侵犯。
聂慧很晚才睡,等着父亲回来兴师问罪,可直到凌晨也不见对方踪影。
她自然知道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气得肝胆俱裂,这是避其锋芒,想要冷处理?
女孩心碎欲绝,就这般被人欺辱了,连讲理撒气的地方都没有吗?
聂慧越想越伤心,大半夜的呜呜哭了半晌,末了,终于累了,倦了,才休息。
父亲没等来,却等来了王妈,她掐算着时间,对方果真归来,拎着许多乡下的土特产给共处的佣人。
女孩身体好了许多,也许天生低贱。
被那么大的鸡巴插,没多久,还能活蹦乱跳。
聂慧自虐般的唾骂自己,也就偶尔抽风,她很聪明,不肯长久的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可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却是万万不能。
王妈满脸堆笑,在院子里跟人插科打诨。
女孩招招手,身后菲佣见着,连忙凑近。
“你去,把她叫上来。”
聂慧轻声吩咐。
AOM应声,飞快走出房间,不大一会儿,便出现在人群中,下面的人登时散去,王妈抬头望向这边。
女孩靠着窗棂,眼见着她朝自己微笑。
聂慧没言语,满脸的冷若冰霜,女人毫无所觉。
她一直怀疑王妈跟迷奸自己的事有关,毕竟有问题的饮料是她送来的。
伤害自己的人,一个也不能跑,她总想报复,可顾念着,朝夕相处的情谊,想要问问对方良心何在?
菲佣带着王妈进门。
女孩穿着白色睡裙,就像美丽可爱的小天使。
只不过满脸阴郁,跟天使这个词确实不搭。
“小姐,您,您这怎么又病了?”王妈苦着脸,关切问道。
“我才离开多久,哎,若是知道,肯定不会休假。”女人满心懊恼,站得更靠前,想要仔细端详。
聂慧后退半步。
令对方微微错愕,定睛细瞧,她可不是阴郁那么简单。
整个人透着疏离和冷漠,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她夹枪带棒讽刺。
“啊?!小姐,何出此言?”王妈直觉不对,微微品了品,她话里意思,说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您直说好了。”
她伏低做小将话讲的圆满。
聂慧听了,压不住火气,怒喝道:“我问你,那天的草莓汁,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王妈一头雾水,瞠目结舌道:“我,我榨的啊,怎么了?不干净吗?我洗了很多次啊,应该没问题。”
女孩见其满脸惊悸,硬装糊涂,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胡说,你明明往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保姆双脚一软,这个罪名可不小,哭丧着脸道:“我来聂家这么多年,对你尽职尽责,问心无愧,小姐,您肯定是误会了。”
说着满脸坦荡和真诚,就差举手发毒誓。
聂慧微微动容,可很快又觉出不对,厉声道:“你少骗人,要不是你下了药,我,我……我怎么会……”
女孩难以启齿的咬住下唇。
王妈一脸懵懂追问:“你,拉肚子了吗?”
这下轮到女孩吃惊,两人所言南辕北辙。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好人,满脸狐疑盯着她,目光像X光似的想将其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保姆以为她猜测属实,连忙指天诅咒,恨不能将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
聂慧听的头疼欲裂,朝她摆摆手,如果不是她搞的鬼,那么中途还有谁能接近过这杯果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