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怎么了。”
“他像发疯一样满世界找你。”方旭站在落地窗前远眺,市中心的最大的LED大屏上,反复重复着一句话。
【阿竹,求你回家】
不仅如此,方旭打听到就连国外的好几家媒体都刊登了寻人启示。
而且,近期徐兰庭还有出国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被徐家哪方势力绊住了脚,暂时还没有动身。
“知道了。”陈竹眨眨眼,不想多提徐兰庭,“对了,我在这边找了一个临时工,也暂时有了住处,你方便的话,给我爷爷递个消息。”
“放心。”方旭说,“那人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我方旭的电子设备他也别想动。”最近,方旭雇了一打程序员日日夜夜盯着自家服务器,搞得跟谍战似的。
陈竹笑了笑,“方旭,大恩不言谢。等我回我们再好好聚。”
“成!”方旭摸了摸寸头,开朗的笑声驱散了电话那头少年淡淡的乡愁,“蹦迪安排上,就等你凯旋归来。”说得跟陈竹是去打仗似的。
“好。”陈竹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的笑意凝在嘴边,等到出来的时候,便渐渐消失…
少年拢了拢身上的鸭绒大衣,戴上厚厚的帽子,顶着满头风雪融入了夜色中。
莫斯科冷得入骨,国内还在秋老虎的余热中,这边就已经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路边有不少喝醉的人,摇摇晃晃,时而大声吼几句陈竹完全听不懂的话。
陈竹加快了脚步,穿过漫长而漆黑的地下隧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他住的地方不算差,是外来劳工的聚集地,还有不少来打工的中国人。
“小伙儿这大冷天的你还出去接活儿啊?”跟他寒暄的是一个东北大哥,一口冰碴子味十分亲切。
陈竹摇摇头,“跟家里人打了个电话。”
“还特意跑出去打电话?”东北大哥好心说,“小伙子,下回你再往家里打电话就用哥的手机。没事儿啊,你这年纪轻轻就出来挣钱,也是不容易…”
陈竹道了声谢,在莫斯科这几天一切都还算顺利,遇到的人,事都挺好。
他并不是畏惧艰难困苦的人,所以无论是在贵州的山沟沟里,还是在莫斯科的冰天雪地中,少年都能在逆境中生长。
似乎,只有徐兰庭是他生命中最黑暗、不幸的一段时光。
现在陈竹如愿的脱离了徐兰庭的掌控。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天地的宽广和对未来的期盼。
“小伙子,澳洲那边的果园已经到了要采摘的季节,到时候咱要不结个伴一起过去?”几个结伴在外打零工的大哥向陈竹发出了邀请。
陈竹想了想自己在莫斯科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也是时候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