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口袋里的钱,静静地在橱窗外站了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低落的情绪在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消失不见,陈竹愣愣站在门口,看着半靠在床头打游戏的人。
徐兰庭腾出一只手弹了弹烟灰,瞥见门口站着的人,挑眉一笑,“傻站着干什么,过来。”
陈竹沉默地拖鞋关门,将手电筒好好收在柜子里,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徐兰庭怀里,猛地将人扑倒在床上。
他声音闷闷的:“不是要走么。”
徐兰庭招架不住,烟头险些烧着陈竹的头发,他撇了烟,一只手按着陈竹的额头将人推起来,“宝贝儿,这么舍不得我,嗯?”
陈竹一口咬在他肩头,轻轻用牙齿磨了磨。
“德行。”徐兰庭任他啃咬,一手继续打游戏,一手摸着少年手感极好的短发。
他能感觉出陈竹变化的情绪。
徐兰庭混的圈子里,各个是精英。跟他打交道的都是些人精,他混迹情场这么多年,陈竹这种毛头小子在他跟前,透明得跟溪水似的。
陈竹沉默之下的的委屈、兴奋,被徐兰庭一眼看破。
徐兰庭按死了对面的貂蝉,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了?”
“没怎么。”
徐兰庭瞥见门口装着菜的袋子,随意开口:“钱不够用?”他拍拍陈竹的脑袋,将床头的Rolex扣在陈竹手腕上。
只是,这个动作不知道触碰到了少年哪根敏感的神经,陈竹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声说:“不要。”
徐兰庭啧了一声,没有勉强。
陈竹一向如此,连根线头都不肯要他的。
刚在一起那会儿,徐兰庭给了陈竹不少卡,加起来不少于百万。只是陈竹轴得很,怎么都不肯要,也不肯花他的钱。
两人为此吵过,翻过脸。不过,后来徐兰庭一想,他不要是他的事儿,自己给了,他不用,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徐兰庭没有再勉强他。虽然卡上的钱陈竹都没动过,但还是每个月给他汇入一笔巨款。
钱货两清,谁也别欠谁。
“倔。”徐兰庭无心了解少年脆弱的内心世界,反正钱他给了,做到了问心无愧,便不用承受心理负担。
陈竹自己爱吃糠咽菜,节衣缩食,徐兰庭便随他去。
说到底,萍水相逢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何必为不值当的小事儿吵架?
徐兰庭:“得得得,你爱怎样都行。”他不再僵持,看似退让,实则是不在意。
陈竹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说:“ 你就像那颗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