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慕清微勾起唇,“那您就当作家里人教导,对外就称远房亲戚。”
“你这孩子,可别从外边带回个不知身份的人。”姬怀远肃声提醒着。
“不行,您还是得亲力亲为当未来的储君教。”姬慕清转念想到:也不知容云飞幼时诗书读得如何,但现下能早些当作太子教养便早些为好。
姬怀远微怔,倏尔睁大眼睛,油然而生一个猜测:“你莫不是要反……”
“清儿哪敢。”姬慕清及时叫住他,顿了须臾,凛然道:“孩子是皇嗣,君上的亲骨肉。”
姬怀远呼吸一滞,忙上前摸他的额头,“病了?”
姬慕清无奈,避开他的手,沉声道来:“我认真的,君上十年前去过江南,在那里与一名琴师有个孩子。”
“还说没病,”姬怀远眉头蹙起,焦急着道:“这都糊涂了。”
“哎,是真的!”姬慕清的声量拔高了些。
随后姬怀远见他不似玩笑的神色,便细细回想起来:“十年前君上是去了江南,可后来太子被刺客带走,他便急忙赶回,期间不过数日,怎会与她人在外面诞下皇嗣。”
姬慕清补充道:“是那个母亲自己一人生养的,君上都不知道这个孩子。”
随后他见父亲仍一脸不相信,便拉了姬怀远去会客厅。
会客厅有扇带缝的屏风,能从后方瞧见厅中人。
“相貌与君上幼时太像了。”待见到容云飞后,姬怀远不禁感叹道。他确信自己没有先入为主,如若是大街上碰到这孩子,他也会驻足惊叹,只是不会联想到流落在外的皇嗣罢了。
“是吗?”姬慕清双手环胸,歪着头瞧,“与风奕倒只有眉眼相像。”
“太子随母,这孩子随国君。”姬怀远瞧着容云飞一动不动地缩在椅子上,眼眸如小鹿般警惕着四周,便陡然心生怜意,“一看便是过了许久苦日子。”
姬慕清轻声说:“所以爹您是相信了。”
姬怀远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反问道:“你在家里窝藏这孩子干嘛?”
“这不是显而易见,”姬慕清摊开手,“继承王位啊。”
“倒不失一种办法。”姬怀远也大概猜到了,又问:“但你如何让君上承认。君上与君后的情意可是一段佳话,如今王都兴一夫一妻也多是因这情深伉俪。”
姬慕清倒不知还有这种说法。他疑惑道:“那宁王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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