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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这是公主从京都送来的快信。”

西域王接过信件阅读了起来,随后冷哼一声:“他郑允诺何德何能坐上那个位子?一介武夫,派出去的军队有多少?”

“王, 不足一千人。”

“速速传信, 不用和中原人硬碰硬。”

“是!”

一封书信快马加鞭的赶往京都,不出四日便会送至赶往京都的西域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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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初彻夜未眠,起身时眼底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像是被人揍过一样。

昨夜,江夫人时而哭泣时而疯喊时而拽起躺在榻上即将入眠的江之初,到最后她根本不敢入睡生怕江夫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最后鸡鸣前江夫人终于老实的睡了过去,只可怜江之初睡意全无,一坐便坐到了天明。

江之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萎靡不振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四肢乏力,可又正是因为头痛才让她放弃回忆昨日与魏昭瑾发生的不快,一回忆起便是一阵心痛。

她理解魏昭瑾想为自己报仇的心情,但她不能原谅魏昭瑾为了她而去害一个无辜的人,江夫人只是太爱儿子了,她并没有对江之初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魏昭瑾这么做导致她对江夫人最后一点恨意都消失殆尽了。

她不知道身处于魏昭瑾这个位子需要经历什么,也许魏昭瑾说的是对的,她这不是善良而是蠢。

她自嘲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治愈了魏昭瑾,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太无能,什么都做不了...才害的你不得不走出害人的这一步。”

《飞鸟集》中有这么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所以我们谁才是飞鸟而谁又是鱼呢?也许我们既是飞鸟又是鱼,你翱翔天际时我却深潜海底,你深潜海底时我却在天际翱翔。

“依儿别哭啊,娘在呢,坏人都跑掉啦!”江夫人突然凑了过来用她那满是灰尘与血渍的衣袖擦去江之初眼角的泪。

江之初吓了一跳,灰尘进到眼睛里反倒流了更多的眼泪:“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儿子和女儿究竟哪个比较重要?”

江夫人听后忙别过了脸,不敢同她对视,委屈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都...都重要。”

“你骗人!”江之初站起身子,吼出了声,可能是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爆发才让她如此的收不住情绪。

江夫人身子猛然一震,她抱住双膝坐在冰凉的地上,头拼命的摇晃着:“我没有...我没有...”

“那当初你救了我让我男扮女装入朝做官是为了什么!你真的就只是想让我摆脱商人的身份那么简单吗?”

面对江之初的逼问,江夫人突然大哭了起来:“我没有...我就是想用依儿报复那个男人...报复他...我要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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