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殿下幸而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的有些深, 只需静卧好好养着,不出两个月,应该下地自由行走。”
沈邵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那刀伤可会留疤?她一个女孩子家……”
“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在替长公主殿下研制祛疤的药膏,定尽力让殿下受伤处恢复如初。”
“朕没什么大碍,你只全心照顾好长公主便好。”
何院首闻言一时迟疑,他有些无措的看向王然。
王然对上何院首的目光,忍不住在沈邵耳边劝:“陛下您还是要多当心自己的身子…不然…”王然说着一顿,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不然殿下也会担心的。”
沈邵闻言看了眼王然,片刻收回目光,兀自低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是么……”
***
在三清行宫养伤的这阵子,沈邵每日都会去永嘉殿中,她腿上的伤,就似他心口的一道疤,她挡着不让他见,他心口的伤疤便难以愈合。
沈邵几乎每日来见永嘉,都要因这事与她厮磨许久,时日长了,永嘉耐不住,便答应给他看看。
她养伤的日子,疏懒装扮,每日里身上也只穿着最素净无华的寝衣,长发有时绾着有时散着,沈邵日日来看她,总觉她有千般模样,永远看不够。
沈邵这日终于得了永嘉的应允,霎时间高兴笑起来,比得了糖吃的孩童还好哄得模样。
他指尖小心翼翼的触到她的衣摆时,又不禁仰眸去看她的反应,他一抬眸自对上她透满紧张的目光。
永嘉即便口上应了,但心里待沈邵的排斥,是积年累月留下的烙印,不受她所思所想所控制。
永嘉没料到沈邵会抬眸看过来,视线直直对上的一瞬,她心底的紧张似有一根线牵引着,逐步蔓延扩散。
永嘉一时撇开头,逃避似的。
沈邵将永嘉的反应尽收眼底,指尖彻底在她衣摆处停住,他开口,似在与她解释:“永嘉……朕只是想看看你的伤,看过了,才能安心。”
永嘉听到沈邵这番话,又是意外,她仍偏着头不看他,指尖却捏紧裙摆,又缓又慢的一点一点向上提,她微蜷着的玉足率先露出来,接着是纤细的脚踝,她肌肤雪白,莹莹中还透着些粉。
沈邵的神色随着永嘉指尖的动作愈深。
待那泛红的刀疤赫然出现在眼下时,沈邵的心紧跟着一疼,犹似旷世完美的瓷器上裂出的一道痕,那样的碍目刺眼。
沈邵眼看着那道伤,目色渐冷,他恨不能将伤到永嘉的刺客,寻出来,挫骨扬灰。
永嘉露出伤口,等着沈邵看过,匆匆便要撂下裙摆,遮起来。
沈邵的动作却比她快上一步,他的大手一把握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他感受到她肌肤的冰凉,他的掌心宽大,一半捏在她的脚踝,一半落在她白嫩柔软的脚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