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一时捉摸不透南似雪的立场和用意。
元帝浑浊的老眼沉如水,不停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李德林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睛,意料之外南似雪会帮他说话。
旁边的白启更是不敢相信,这位清高孤傲的南相会站在宁王一派,他轻哼:“人证物证皆在,南相大人凭什么同意祥忠侯的看法?”
南似雪冷然回他三个字:“凭直觉。”
众大臣:“......”这般任性无理的话也有这位南相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口。
南似雪不按常理的回答,让白启一时意外,他不敢再多话,不是他没理说不出,而是他从心底忌惮南似雪这个人。
不敢跟南似雪多说,白启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元帝身上,字字恳切:“请皇上三思,一定要替老臣做主。”
“行了,此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今日到此为止,朕累了,退朝。”元帝言罢,便一脸疲态的扶着方公公回内殿了。
一大早这场拉锯之战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众大臣相继出了金銮殿,清晨的第一缕曦光洗去了众人身上的浊气。
南似雪步调不紧不慢的踩在铺着的白玉石上,暖阳的光折射他白皙的脸上,绝色的容颜白的缥缈。
“南相大人。”身后,是楚之延的招呼。
南似雪步子未停,依旧走的不紧不慢。
楚之延走到南似雪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嘴边始终挂着儒雅的笑:“南相大人今日做法为何?”
“不用在意本相做法为何,结果都是一样。”南似雪目视前方,爬到城墙上骄阳灼了他的眸子,他微眯着眼:“本相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楚之延笑意渐收:“南相果然是聪明人。”
“彼此。”说完两字,南似雪便出了城门。
楚之延眸中的雪影渐远,他隐了嘴角的笑意,五月是暖阳消不去他眼中暗埋的阴霾。
城门外,苍栖在马车旁等候,旁边,还停留一辆马车。
苍栖神情略有些担忧,昨日公子突然昏倒,今日大早上便来上朝开会。
他未免担心南似雪的身体,在这样下去,公子的身子怎么都好不了。
南似雪出了城门,刚到马车旁,恰好,旁边马车的主人也刚到。
南似雪余光扫到那人儿清隽修长的身影,眸中暗幽浮动。
那人是明王,楚璟容。
楚璟容也注意到了南似雪,他眉目间融着浅笑,冲南似雪礼貌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南似雪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随后便上了马车。
楚璟容看着远去的白色马车,从始至终温尔如玉的脸上挂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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