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说不行，是真的不行，他每次只要露出一点再跟她商量商量的苗头，就被她“横眉冷对”掐灭了。当然，他更不敢硬上，他知道她的脾气，他不想老二被踹。

加上期末考试快要到了，她比他还上心，给他布置更多习题，而每次只要他做错，她就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他，“不是给你讲过吗，为什么还做错？”

这话以前她也经常说，以前不觉得，现在怎么听怎么刺耳，好像他很没用一样，搞得他心里窝着一股火，也顾不上性欲了，整天埋头刷题听课。

就这么没日没夜埋头苦学了半个月，期末考到了。远在国外的父母也给他打电话关心他的学习状况，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夏汐也在，贺耔耘颇不耐烦，“哎呀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的，你们别说了。”

“在啊。”贺耔耘拿着手机看了夏汐一眼，“你要跟她说什么？人家都不认识你。啧，等等吧。”他捂住手机下面的出声口，轻声问夏汐：“我妈要跟你说话，你要吗？”

夏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贺耔耘把手机递给她，夏汐对那头的贺耔耘母亲道：“阿姨，你好，我是夏汐。”

“小汐啊，真是辛苦你了呀，听小耘奶奶说多亏了你小耘的成绩才提高了不少，阿姨真要好好谢谢你！”

“不客气的阿姨，我也没做什么。”

“小汐，那你觉得以他现在的成绩能上国内好一点的大学吗？”

夏汐不卑不亢地如实回答：“二本线应该没问题，如果高叁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上一本线。”

“这样啊。”那边有点失望，“那阿姨还是要考虑让他出国来读，家里生意将来还是要他接手的，这边可以有针对性地学管理方面的课程。”

“出国也挺好的。”夏汐道。

“那你们继续上课吧，阿姨回国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

“阿姨客气了，再见。”

夏汐把手机还给贺耔耘，后者一脸不服地看她，夏汐拧眉，“干嘛？”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我上个一本线都困难？”

夏汐：“我是实事求是说的，你让我跟你妈妈夸海口说能把你教成年级第一考上清华北大？我没那能力。”

贺耔耘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我以前初中还真考过年级第一。”

“哦。”

“你信不信我考一个给你看看？”

“嗯，考吧。”

贺耔耘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换了策略，无赖的、没脸没皮的策略：“这次期末考我没把握，下半年吧，如果下半年我考到年级第一，你能不能考虑考虑让我做你男朋友？”

夏汐淡淡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忙不迭改口，降低标准：“不是男朋友，炮友也行。”

“你考不考年级第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贺耔耘开始瞎掰，“我考第一你也有成就感啊，对吧？我会跟你证明，你跟我睡这件事绝对不会影响我学习的，只会促进我更爱学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