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孟那边,昨晚那个,我和你提过的事……”
徐腾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白陆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句:“什么事?”
“就你回了我句‘拍他麻痹’那个。”
周之潭在床边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挺局促的,周之潭马上住了嘴,因为白陆已经转头在看他了。
白陆也只是看了他两眼,转过头去对徐腾说:“给他独家,让他在自己老师面前也挺挺腰杆子吧。其他事情交代完了,有时打电话吧。”
“好的。”徐腾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小敏也跟着站起来说:“周周这两天还住在病房吗?”
“不住了。”白陆把刚搬过来凑一起的三张椅子一张张分开,摆到角落里,“回家住。”
也只是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没有什么东西。周之潭把口罩和墨镜带好,徐腾还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套在他的头上。
他整个人就在夹缝中看外面,还很可能看不见。左手右手被徐腾和小敏一边搀着,白陆在前面开道。
“不知道的以为压犯人呢。”徐腾笑笑,“走吧。”
周之潭本来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头顶挡个衣服,但他从医院电梯出去的时候,就差点没被外面的闪光灯闪瞎,自顾自还把衣服往头上扯了一点。
算是明白白陆为什么非要给他挡个衣服了。
周之潭在这几十秒里体验了把被上帝遮住了帘的感觉,最后决定还是看着自己的脚走路,索性他终于看见脚前出现了车的踏板,他被徐腾和小敏一把推上了保姆车。
坐定下来,周之潭把蒙着头的衣服摘了。旁边的窗跟丧尸围城一样,一只只手贴着玻璃敲打,还有长长短短的镜头。
周之潭在这个安静密闭的保姆车里呆呆看着窗外,直到车子发动了。
他还怕趴着窗子的人有危险,在座位上微微向前探了探,司机边在窗口吼不要挡路,边艰难地行驶了几米,直到有保安还是警察把所有车前方的人都清理走了,司机才开着车上路。
“这两天有事儿给我邮件电话微信。”白陆下了车对他们挥挥手,“麻烦了。”
“嗯。”徐腾点点头,“回见。”
白陆走在前面去摁电梯,周之潭缩着个步子走在后面。进了屋子,里面冷气没关,身上一身闷汗进去就舒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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