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忽然就结束了。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教室,操场上忽然冷清起来了。覃越满头大汗,还在那里投篮。他刚打完比赛,热的皮肤发红,球衣球裤都湿透了。
“你还不走吗?”他的伙伴抹着汗冲他说。
覃越说:“我不去。”
“你牛。”同学各自都回教室去了。
覃越一个人在那投球。
原乔乔也刻意不走,就站在远处看着。上课铃声催的紧急,她努力地忽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叮叮叮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说点什么。但她还是自尊心强,低不下头颅。覃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冷冷的,不久,他就抱着篮球走了,也没有跟她说话。
大概这么持续了一星期。她几乎快要放弃了,覃越突然让之前的男生传话,约她下课后在教室见面。那最后一节课,覃越没来上,他在操场打篮球。一直到下课后将近半小时,他才悄悄钻进教室。那会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原乔乔一个人,在那假装擦着黑板。她已经把那面黑板擦了半个小时,擦的一点痕迹都没了。
覃越抱着篮球,推门而入。他下意识地把教室门关上,然后脸有点红了。
“你擦黑板干嘛?”
原乔乔回过头,脸上有些粉笔灰。
“我值日……”
其实不该她值日。
她红着脸,有些讪讪的。
覃越跳过来,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拿了一根粉笔,胡乱在黑板上化了一通。
“擦这么干净干嘛,让老张上课再擦去。擦半个小时黑板,免得她一进教室就开始上课。”
原乔乔赧然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覃越红着脸:“别提了行吗?”
他有些桀骜地说:“老子犯不上跟个女的置气。”
她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其实你挺好的。你也有很多优点。你体育好,跟同学关系都处得好,而且脑瓜子聪明。你成绩差只是不想学,不是笨。你要是用心学习,肯定也能进年级前十。”
覃越看她态度不错,心情也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