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倒是有趣。
听着袭香一口一个“江哥哥”,自称“香香”,沈延身上持续释放着冷气。
心情复杂。
江闻岸年纪不小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女人才不正常。
以前是以前,他可以努力学着不介意。
他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有早点遇上先生。
他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接受了先生有过其他人的事实,可亲眼见到的时候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很难受很难受。
这种情绪在看着先生对着她笑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我吃完了。”
他撂下筷子,离开饭桌。
他碗里的饭没吃多少,江闻岸席间虽然一直在和袭香讲话,可也始终留意着小家伙,知道他没动过几下筷子。
不知道崽崽这是怎么了,然而客人还在这里,他也没法丢下人去看看,只先吩咐了丫鬟过去看看他是否身子不适。
沈延一边走一边回头,可跟过来的除了一个丫鬟再没有别人了!
先生没出来看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可还是需要发泄心中的郁结。
他拿着剑在院子里乱砍,江闻岸养的竹子成了出气筒,竹叶已经落了一地,光秃秃的竹竿子上伤痕累累,看着十分可怜。
一个时辰了,先生吃了一个时辰的饭还不肯回来!!
他疯了似的,完全停不下来,就连小黑的窝也遭了殃。
江闻岸回到院子时就发现一地狼藉,仿佛被台风席卷过一样。
沈延坐在台阶上,小黑在他身边供他靠着,一把长剑孤零零地插在地上。
江闻岸惊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延沉默,做出的反应只有将脸别了过去。
“延延,怎么了?”
不知是哪句话触碰到了他的神经,沈延突然吼道:“别叫我!”
旁边的小黑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过后低下了头,委委屈屈对着江闻岸“嗷呜”了几声。
江闻岸也是愣了一下,这才抬步向他走去。
小家伙这几年来都十分乖巧,鲜少生过这样大的气,江闻岸略微想了一下近期发生的事情就能猜到一二了。
十有八九是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他刚在小黑旁边坐下,正抬起手想要摸一下它,余光瞥见沈延就站了起来。
江闻岸的手在半空之上转了个弯,将小家伙的衣角扯住。
“你去哪?”
沈延头也不回:“别管我。”
江闻岸揶揄:“好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