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知道他说的是药,但不需要谈论这个:“你留胡子还挺俏皮的,还需要修剪。”
林玄礼摸了摸专门做过造型的胡子:“你穿着凤冠霞帔,我穿着铠甲,咱俩能来一次吗?又性感又刺激!”
王繁英扫视了他的服装,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你能掏出来,我倒是不难。”
最外面的罩袍,里面是穿戴拆卸都很复杂、保护性很强并用革带互相连接的铠甲,再里面是棉袄、中衣、亵裤。
林玄礼认真研究了十分钟,无奈的宣告放弃,装模作样的低声叫到:“哎呀我手卡住了!”
王繁英笑倒:“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出门一趟,胖了十几斤,留了胡子,领兵三个月,回来要脱胎换骨的严肃起来呢。还是这么幽默。”
林玄礼笑嘻嘻的把手从沉甸甸的腰带下拿出来:“领兵打仗好累啊,尤其是和耶律延禧结盟,叫我日夜不宁。你愿不愿意再监国几天,让我称病好好睡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是正月,又要接着放假?”
林玄礼非常认真:“并无不可。”
王繁英从旁边捧出一大盒点心塞给他:“你挑喜欢的吃两块,回去陪着向太后再吃一顿。”
“好呀好呀,你们现在怎么样?我不在家的时候打起来了吗?”
王繁英无所谓的一摊手:“忙于朝政,每隔五天问安一次我就走了。”
“那挺好,唔!好吃诶!新厨子吗?这春卷炸的,绝了!三鲜馅儿调的也好,凉了也不腻。”
“确实是新的厨子。十一郎?你怎么有些沮丧?莫非有什么心事?”
林玄礼深沉的叹气:“这真是心理上的问题。我知道阶级固化会造成社会死气沉沉,但是章惇的儿子干好了知府的职务我很开心啊。我看种家军、折家军威风堂堂,我也觉得开心。禅让制还真干不过世袭制,心理上的,人就乐意看代代忠良、几百年上千年的门阀、一家好几个丞相。我都懂,哎呀我都要精分了。”
王繁英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你都精分多少年了。这三个月行军在外,可把你给憋坏了。”
“你知道我。”林玄礼哼哼唧唧的换了个姿势歪着吃春卷,可惜这铠甲歪坐着就压着胸口,沉甸甸的不方便呼吸。只好端身正坐:“目光太长远有时候真的很痛苦,尤其是你我这样的人。”
王繁英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你这么想,目光短浅的人苦楚还在后头呢。”
携带的大量火器在城外截止,被带去入库。
从幽州皇宫中拉回来的东西也入另一座库房。
回到皇宫之后,参知政事捧着和辽国签订的幽燕之盟,宋金辽三国签订的中京城之盟,去归档入库,珍藏在最重要的区域里。
童贯则命令:“华梅,你带着官家这一箱子手稿到勤政殿,归档入库…”
向太后激动的等着他,本来想说他黑了瘦了,受了许多苦,可见面仔细一看……虽然有点老花眼,也看出来官家白白胖胖的,气色很好的样子。“你…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