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被人扶着回到寝殿,官家懒洋洋的松了松玉带,摸了摸吃饱之后硬邦邦圆滚滚的肚子,将军肚是一种体能的表现形式,放松时摸起来也硬邦邦圆滚滚,里面不是肥肉而是腹内压,稍微一绷紧鼓足坚硬如铁,可以让人随便拳打脚踢,根本不觉得疼。
“这一次和种师道分别之后,真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也不能总叫他去京城诉职。”
赵森觉得有些奇怪:“种经略的才略和为人确实出众,叔叔,我不明白,您为何对他如此偏爱?见不到的时候,在京城中思念万分,推崇备至,屡有厚赐。现在见了面,又是……爱不释手。这其中有什么侄儿不知道的内情么?”
林玄礼没法跟他说自己当年和种师道、宗泽、李纲、张叔夜他们四个结下了一起被赵佶气死的战斗友谊(虽然他们老四位不知道这事儿,而且我只是差点被气死,他们是真的被气死),沉吟了一下:“说来话长。当年我与种师道初遇时,是在扶神宗皇帝的灵柩下葬的路上,那年我才三四岁。突然失去父亲…种师道当年是殿前班直,奉命带我在山野之间走动散心。”
[不咋悲伤难过,不太熟,这没感情也就没什么印象。当时还为了一厢情愿爱着官家的陈美人焦头烂额呢。]
[妈耶!才想起来,我还有个爹呢!这些年我是一点都没想起来他啊。光给哥哥写祭文了,从来没想过给神宗写什么。尴尬尴尬。]
[谁等祭文谁尴尬。这个中书舍人代劳的祭文也可以了,只是没写过亲笔信。他大概在地底下骂我不孝顺吧。]
[啥孝顺不孝顺的,这是个伪命题,在我心里只有爱。我爱过陈美人,也爱尚宫和向太后,我爱六哥,很爱王繁英,爱可可爱爱的小侄子,也爱我的忠臣良将们。这种通过交集,我自己选择、给予并有所收获的感情,比宗法关系可靠多了。我就是大哲学家林玄礼。有谁不服的话,来单挑啊妈的!我看谁能打得过我!哲学家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赵森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联想到父亲、叔叔和自己两代三个人都是年幼丧父,他们所遭遇的局势更是艰难困苦,想起历史课上的党争,立刻红了眼圈。
林玄礼虽然不知道他为啥哭,还是抱住摸摸头:“哭完了擦点粉,别让人看出来。”
雪天路滑难行,带着七万禁军,还押运着那些一等的火器回京,速度不快,一路走了二十多天。虽说是归心似箭,却比出门时的速度慢多了。
十一月下旬,官家带着太子和随军的文武百官,在帝陵设祭。
…【地府】…
六位宋朝的皇帝为了这次御驾亲征而烦恼,就连邻居皇帝们也常常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赵光义和赵恒,毕竟这俩是现在赵佶的嫡系祖宗,俩人都曾御驾亲征辽国。
这战争时间不长,获胜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太子就在太庙中禀报列祖列宗,祭告之后才往边关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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