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的父母兄弟和白婧一起,赶上了今年的秋后问斩。
刑部尚书得到皇帝的暗示,去问十一郎:“郎君,按理说,犯妇以官卖和没入掖庭为主,似她这样出身寒微,又刚刚流产的妇人,没入掖庭也没法干活。有宋以来,没有过这样犯上作乱行刺的案件,律法上没写男女犯罪有什么区别。官家说她这一点小事,无足轻重,以您舒心为主。”
林玄礼想了想:“和她全家一起问斩吧,我也懒得买她回去折磨,哦,距离秋后问斩没几天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敢不敢,单凭郎君吩咐。”
“跟她说她要被没入掖庭,给她点希望。最后一天再告诉她实情。”
“遵命。”
刑部尚书一番操作,把这三家加塞进去,一起问斩了。
林玄礼坐在茶楼里看着白婧被狱卒押送着徒步走过来时,那扭曲震惊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有白家一起被问斩的八个人:“谢指挥使,我心里还是不快活。”
这不是抵命的事,应该抵命,她们抵偿不了谢璀的价值。她什么都不是。而我……我就开始株连别人全家了么?这是朝廷法度,我以前不认同,现在开始有点认同了,这不好。
过完年就是元符二年,去年改元元符初年,他也没怎么在意。
[公元1100年,我十八岁,六哥二十五岁,整数,好记。]
这一年时间十一郎变化很大,从一个活泼跳脱的年轻人,变得有些沉闷、成熟。
全年除了习文练武、哄小萝莉、推进生物实验室的设备制作(并在高纯度玻璃方面取得一点成就)、研究发条机械表的制作并取得一点成功、宅在宫里钻研美食试图喂胖六哥、被向太后和保母联合起来每天逼着喝补肾的汤药、和王繁英在各种地方用各种方式打架、努力回忆提纯铜和一些高强度合金的方法,如果纯度更高,就能减少火器上的用量。大炮就不用那么厚。
李清照和赵似一起生了个小女儿,健康可爱。
苏颂看到寄过来的机械座钟,亲自按照图示装上摆锤,上好发条,虽然每天需要上弦两次,但这东西的精美程度还是令他惊讶、欣喜。拆开看了一遍,又完好无损的装了回去。
官家今年依旧是不打仗,不修宫殿,攒钱,努力生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