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史毫不犹豫的派了一名能把事情说清楚的侍卫去宫中禀报情况:“记住,秦王收到信说,有人知道某些人想要行刺他,他就来和这人接洽。见面时写信的人已经被杀,离开时遇刺,刺客用的是火器。有一名侍卫舍身保护,郎君毫发无损,只是吓着了。”
开封府尹得知秦王在城外遇袭的消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慌慌忙忙派人给刑部和中书省送信。骑马带着几百名捕快、衙役赶赴现场。
刑部尚书得到了准确消息之后,又立刻进宫面圣:“官家,行刺赵佶的人,若不是西夏,就是辽国。除此之外,更无外敌仇视他。大宋之内,没有人敢冒犯天家眷属。即便是在绿林贼寇之中,十一郎也颇有声望。”
赵煦勃然大怒:“在京城中,天子脚下,敢有人行刺亲王!这是要谋反?还是要行刺君王?赵佶受伤了吗?传他来见朕!用的是火器,传兵部、火器营都监进宫!”
林玄礼回到秦王府里,也没顾上沐浴更衣,一边沉浸在震惊中,一边思考着更多,更深,更残酷的事。越凶的枕头搁在地上,谁也没去拆。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发抖:“我原本以为这些人和我是统治阶级和平民之间的矛盾,如果有聪明人可以合作。其他时间做陌路人更好。这帮人桀骜不驯,不肯居于人下,不能用。现在看来,何止是不能用,就是我的敌人。我可真对不起他。”
王繁英:“你上过战场,也知道战友可能受伤,可能会死。咱们松懈的太久,没能提起警惕性。”
林玄礼用手捂着脸,勉强灌了一大口茶水又呛住,咳嗽了一会:“那几个白痴以为我还是原本的赵佶的论点是什么?是像道君皇帝,在传闻中好色,热爱蹴鞠,打猎,没有惊天动地的发明。呵,我做的够好,够独特,够明显了!他们但凡去过厚土生春,就能看到大量现代元素!”
王繁英劝他冷静:“神也只能治愈□□的目盲,对心灵上的愚蠢束手无策。你该去宫里了。”
林玄礼感觉四肢疲惫麻木,勉强扯开衣襟,抓起水盆里的手帕擦拭面颊和身体:“你觉得株连他们全族怎么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吗?对以后其他人,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把我当成暴君来前仆后继的行刺?那不重要,我要杀了他们。
我知道人们能对暴君低头到什么程度,他们以为自己敢于奋起反抗,实际上大部分人既不敢指责老师和同学的不公,到工作时也不敢顶撞山石,他们远没有自己想的勇敢,能承受的比他们想的还多。暴君与否,在于大部分百姓所承受的赋税和劳役。”
……
官家见到的只是泪眼汪汪明显哭过的蠢弟弟:“君子不立于危墙这种事,我说过你很多次了。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有人写信给你,说有一伙人要阴谋行刺你,你难道就没想到,写信的人就要刺杀你??倘若是在路上遇袭,朕倒不怪你,是恶贼吞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京城行刺大宋的亲王,你竟自己送上门去被人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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