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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营又向前推进,把原本‘只要骑马疾驰一个时辰就能到边界’(三四十里地)的距离向前推进到跨越国界线。
包括哪些一眼望不到头的筑城器材,无数车的铲子,夯土用的巨大石锤。土到不需要担心,黄土高坡,最适合夯土。
因为军队前线已经推过了国境线,大营也得随之往前挪,时间就是军情。
折可适早就赶赴熙河路,领兵寻找时机进攻西夏。
各路的将军都在带领士兵按照约定好的日期进攻。以几千兵马对几千兵马的数量对战。
章楶穿着威风八面的甲胄,也不管热不热,手执长鞭指着前方:“西夏不止一次越过国境,犯我大宋边疆,冒犯君威,辜负圣恩。今时今日,我大宋将士已经占领了这一座天都山。”
他手里的马鞭比划了一个挺大范围,远方巨大的一座山:“问问三军将士,在西夏国界上扎营的感觉怎么样?此战不要急于求胜。只等大战之后,重划国界,免去岁币,把这西夏人治下的不毛之地,改为大宋的屯田之地。”
军队本来走的也不是很累,听传令官飞马到各营中穿搭经略相公的话,就觉得非常有信心。
前方和侧方貌似是连绵不绝的矮矮山势,身后的旌旗招展‘大宋经略安抚使章’和‘平江、镇江军节度使、秦凤路监军赵’的大旗格外显眼,此外还有镇戎,德顺,通远。定边、绥德、清平、庆成各军军旗,总共十三面大旗,每一只大旗代表了他统帅的一只军,也就是一万人。
只不过这些军队不全到这儿来,旗帜在这里只代表服从,跟着大营一起行动的只有八万兵马——同样一眼望不到头。
军队一顿饭就能吃八万斤粮。
林玄礼回头看了看南边,从铠甲缝隙里伸手进去挠挠肚子,感觉自己需要来点痱子粉。睁大眼睛四处寻觅,问身旁的郭成:“这里没有界碑么?”宋夏之间的分界线何在?我怎么没看见国界碑,或者任何明确标出来的东西?而且每次都没看见。
郭成低声道:“监军请看,前方的壕沟就是国界。”不能在国界筑墙,石灰画线也用不了多久。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就行了,反正两边都在跃跃欲试。
总共往前推进了两天时间,在西夏境内扎营。
营帐实在太大,直接横跨国界线两端,并做好了万全的布置——种建中暗暗的拉着秦王出营帐遛弯透气时,带他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这条小路直通延州。”这次战争有九成胜利的把握,但也要给监军安排好退路。
“我……好吧我懂了,多谢。”这是给我的特殊退路。万无一失的安排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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