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没听说他招贤纳士,结识人才,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看起来人要成才不需要多少人言传身教。只和漂亮妇人或小才女在一起戏耍,都有这样的本领,那要是再招纳贤才,那得成什么样子。
赵煦咳嗽两声,笑道:“等西夏主帅的头颅带回来,我有心叫他庙献捷表,先帝见了……一定…高兴。”
说到先帝时,他忽然抑制不住的红了眼圈。自从李元昊称帝之后,大宋对西夏,就一直缺少一场大胜。只有坚守城池、破城。几次大军伐夏,都在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之后转为大败,更不曾斩获敌方主帅。自己和章惇筹划商讨这么久,就准备发兵攻夏,一雪前耻。现在佶儿此战,虽然是攻城,但也算得上一场大胜。
太后的政治立场始终是不赞同出兵,又不好多说什么。
朱太妃喜滋滋的:“是呀,那哀家要恭喜官家,官家再去恭贺先帝。新年之前听见这么一个好消息,明年一定大吉。”
她们俩走后,等了一会的章惇才能进来。
一场大胜冲淡了他对赵佶的厌恶,但提高了警惕,进门来作揖:“恭喜官家。这等大喜事,该露布进京。”
举着写有战局结果的旗杆,一路送到京城来,让沿途的人都知道。
赵煦欣然点头:“我有意昭告天下。你意下如何?”
章惇沉吟了一会:“理应昭告天下。”但怎么写,由谁主导,是个问题。
“当真要将郡王不服管教,私自逃出家门的事昭告天下么?如若不然,无法解释郡王因何身在边关。倘若说是官家不准,他自己肆意妄为,这不好。若说官家准许,又违背祖制。”
还不能把他的不世之功移给别人。瞒不住天下悠悠之口,那样十一郎回来之后要撒泼大闹了。
赵煦想了想:“他既然化名林礼,你只管照实了写,只写是林礼立功。”
“那朝廷对他是否封赏?”不赏岂不令人寒心?倘若要赏赐,给他散官职务?
赵煦:“……卿家有何良策?”
“直说是官家无所不知,只是偏疼幼弟,默许他出京,去边关游览风景。”一个完美的衔接、“就依你。”
……
抓紧赶路只要十天就能到京城。
夜里住在驿站,上京面圣的官员太多,驿站已经是人满为患,给郡王让位置才能勉强挤出一间屋子,下人们还只能在墙后搭帐篷,俩人只好同宿一间屋里。
林玄礼熟练的铺床,展开携带的被子加到床上:“他们都把你当男的了,又是好朋友,凑合吧。冬天穿着棉袄呢。还有你的实力、我的人品做保证。”
王繁英对此无所谓,洒脱的摆摆手:“我又不被礼教约束。”别说是穿衣服睡,就算是不穿衣服,你也还算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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