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现在临时顶用,能用到西夏撤军就行。”
多弓床弩张弦时绞轴的人数,小型的用5~7人;大型的如“八牛弩”,需用100人以上。瞄准和以锤击牙发射都有专人司其事。——《武经总要》林玄礼使劲挠头:[那个滑轮组那个能让人省力的滑轮组!!]
[怎么安排的我忘了,但是我知道,肯定能让人省力。]
[最简单的物理就是最有用的!让我再想一想。]
西夏人携带了干粮,但马还得吃草,就大摇大摆的在城外放马,把本来就稀疏的初冬枯草吃的更秃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黄土荒地,倒是恢复了黄土高坡的样子。
宋军只能坚守城池,西夏的士兵倒是可以到处扎营,取水做饭,牧马南山。
在金明寨的城墙里往外看,目及所处全是西夏人的营帐、马匹和士兵,竟有种大海孤舟的感觉,不仅孤立无援,又打听不到别的城池的消息,只能苦熬苦等。
十八座城寨就伫立在水源边上,西夏士兵扎营也顺着水源,顺势形成了小包围圈。
章楶的亲兵们昼夜兼程,赶到快要靠近金明寨的地方时,忽然发现情况不对:“西夏人竟然来攻延州!”
“不知死活的郡王,这下可好,老帅得带上十几万军队来救他。”
“怎么就这么巧!”
“可怜种知军,不论郡王的安危,他肯定要被文官弹劾了。”
十一名亲兵躲到山上观察了一阵,又逮住几个进山采药结果没听见示警,回不去城池,只能躲在山里吃生食度日的百姓,问了问来袭的日期,现在的状况。
原路返回,肯定没法穿过敌人大营,去没被围攻的金明寨里把郡王接走。得立刻回去报信。
这样被围困又不被围攻的日子一连持续了五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国仇家恨的敌人就在城下自由自在的晃悠,城上却畏惧他们人多势众,不敢轻易挑衅。
林玄礼有点憋得慌,现在太耻辱了:“我有一个主意,夜里给我一根绳子,悄悄让我顺下去偷营,杀他几十个西夏人怎么样?”
老苗和秦五秦六有点心动,听起来倒是很爽快。
路过的守将情不自禁的按住他肩膀:“你不能去送死。你以为西夏军夜里没有人放哨,防备偷袭吗?”
“我观察了好几天,确实没有。将军,他们不觉得宋军敢摸营。”
守将羞愤交加,随即冷静下来:“这话不假……但那也不行。如果西夏军围而不攻,我们能保全城寨。他们几十万人如果要来攻……拿他们被射死的尸首堆,都能堆到城头上。耐心些,现在这个季节,万物凋敝,我看他们的马都饥肠辘辘,开始城外的茅草屋和山上树叶,在马饿死之前他们肯定会撤。都耐心些。”
林玄礼想想,倒是这个道理,如果马饿的没法跑,他们就变步兵了,那可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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