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你好黑啊。”
桌子上高足碗用又圆又亮的金丝小枣搭成五层小塔,做了个看盘。
小郡王不管这些,饿了就抓着枣子开始吃。
宫女们无可奈何,另外摆了几个看盘,一会换上去。
叔叔们坐在另外一个地方,虽然是一人一桌,也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过了一会,教导主任脸的高娘娘,似笑非笑的向娘娘,眼睛上涂了红色眼影看起来像是哭了半天的朱娘娘和含怒隐忍不发的官家都来了。
林玄礼:[太皇太后的脸色就好像在院墙外蹲点半个时辰终于逮到了一群逃学后想□□回去的学生。又有点像是老板发现账目对不上,偷税的事暴露时的场面。出事了。]
金齑玉鲙是生鱼片,这年头的河鱼生鱼片真不敢吃,虽然秋天的鱼雪白晶莹肥美,虽然是淡水鱼但很好看,也没有肉眼可见的寄生虫,就是有些怕怕。樱桃毕罗则是加了樱桃果酱馅的酥皮馅饼,热气蒸腾,和外卖的肉饼、虾仁羹相邻着热气腾腾。
宫中现在还禁止音乐,只有两个矮个子的秃头优伶出来说相声,又唱了一段,声音倒是很美。
林玄礼听了半天,谐音梗真真经久不衰,乐不可支差点把虾仁掉了:“这叫什么?”好像是参军戏吧?
保母低声说:“也没什么特殊的名字,以前好像叫参军戏,现在只是伶人百戏之一。那秃头的王郎颇有盛名,跳舞是领舞呢。”
宫女拿着凤嘴壶,给他倒了一盏乳白色的饮料。
是甜美温热的桂花稠酒。
喝着不觉酒味,却真有点上头。
第11章 可惜学生不好
一盏酒下肚,宗室们的反应各不相同。赵佖和弟弟们一盏下肚,都醉了。
赵煦本来也想喝一点,尝尝借酒浇愁的滋味,但他咯血的病得戒酒。
太皇太后也不让他喝酒,恐怕酒能扰乱性情,把性情变坏了。才十一岁的小孩子,不能喝酒,他弟弟不用承担天下,随便喝,不聪明、性情懒惰贪玩也不要紧。
林玄礼也醉了,思量自己到这里,将近四年时间,不仅一事无成,还要装小孩,连日记也不能写,知心话也没人可说,不敢说。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保母,也是性格稳重——她不会轻易冒险或被我差遣做事。整日捆在后宫囹圄之中,身体上得慢慢成长才能开始习武,心理么,也只好自己和自己说话,每天睡觉前坚持重温兵法。实不相瞒,感觉像坐牢,等到十二三岁就可以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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