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满意地吻了吻她,“这还差不多。”搂着人躺下。
“老混蛋!”沉奕欢躺在顾行之怀里瞪他,发现人胯下直挺挺的凸起,笑得开心,准备伸手去摸,手却被一只大掌包裹住放到了男人胸口。
“别闹!”顾行之低头看着她。
“你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什么意思?”沉奕欢笑得得意。
顾行之搂着沉奕欢肩膀的手掌,从肩头抚摸到脖颈,凑到她耳边说,“宝宝,这叫同甘共苦。”
“呸。”沉奕欢回头,正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的鼻尖,瞳孔漆黑深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夜深寂静,顾行之听着怀里人的呼吸声,久久未眠。
*
顾行之坐在办公室里,习惯性的望向沉奕欢空空荡荡的位置,扔了笔靠在座椅上烦躁的捏着鼻梁。
顾行之下楼的时候,唐肖正带着人在会议室开会。顾行之透过玻璃,看到会议室前面放着两块白板,唐肖和沉奕欢一人一块正在板书。沉奕欢的头发高高扎起束在脑后,下笔顿挫有力,写的飞快。顾行之倒是第一次看到沉奕欢写字,英文字体潇洒奔放,中文写的倒是一笔一画、正正方方像个小学生。顾行之想到了昨天怀里的人,笑了笑。
唐肖突然走过去,在沉奕欢的板子上圈住了什么,沉奕欢在一旁又写下了什么,侧着头和他争论,眼神专注而坚定。
阳光正好。
顾行之回到家的时候,沉奕欢还坐在餐桌边工作。
随手把西装外头扔在沙发上过去搂住了人,“跟他工作怎么就这么认真?”
沉奕欢看着电脑没回头,“我给谁工作呢,你想清楚?”
顾行之笑了笑,在她耳边亲吻了一下,她的女孩儿在最美好的年纪里,有无限可能,有很远的路要走。
*
星期五下午,顾行之在办公桌上看到了沉何君的资料。
沉何君,沉奕欢的父亲,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眼镜,长相清俊,沉奕欢的眉眼和他有六七分像,在美国一家公司做高管,一个多月前第叁次结婚,沉奕欢是他唯一的女儿。沉何君第二次结婚时是在沉奕欢十六岁,而那一年沉奕欢休学了半个学期,频繁的接受心理治疗。
顾行之把文件扔在桌子,站在落地窗前。一个月前正是他们在欧洲出差的时候,顾行之想起了那个在露台上打电话的身影,沉奕欢那天要了一次还要,原来不是为他高兴。想到那个在梦里哭喊着叫爸爸的女孩儿,抱他抱的那么紧,哭得那么绝望,顾行之苦笑,心底一片悲凉。
她的爱意和热情是一种无声的反叛,却不是因为他。
顾行之突然很想抽烟,急步走到桌边,翻了半天才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包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顾行之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一地烟蒂。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抽了一根又一根,只到烟盒空空荡荡,再也摸不出一根烟。
顾行之把文件放进了碎纸机,起身下楼,他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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