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都在白啄嘴边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想陪着他,她不想让他回去,她不想许厌面对那个人、那家人。
白啄有些怕了。
“没事的。”许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揉了下白啄的头发说,“你相信我。”
他会解决好的。
不管是许宏建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会解决好的。
“进去吧。”许厌把手收回来,“下周见。”
他故意选了听起来最快的那个说法,但白啄却异常清醒:“十天呢。”
这周三到下周日,一点都不快。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啄啄?”
白啄一愣,转了下视线,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他刚下车,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正式的人,不像是来吃饭,更像是来谈事情。
白啄抬起右手给他打招呼:“周叔。”
周祎生穿着和平时一样,他似是酷爱唐装,不论何时都温文尔雅。
他不像是商人,更像是文人。
即使隐在暗处,也依稀能看出他们相握的手,但周祎生也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和平时一样:“你们在这儿吃饭?”
“嗯。”白啄点点头,“就在二楼。”
“好。”周祎生看了眼白啄身旁看不清面容的男生,笑了笑,“那你们再说会儿。”
他说:“今晚的烟花还是很美的。”
人生几十载,不应该辜负每一处美景。
周祎生走近了些,说道:“那我先进去了。”
“好。”白啄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即使他走得很近,看得更清,她也没想过松开,她还说,“周叔,新年快乐。”
听到白啄的问候,周祎生愣了下,接着笑得更开,似乎连他脸上的疤也更加柔和,“新年好。”
“不过我今天没带红包,明天你去我家,”他说,“周叔给你补个大的。”
“周总,我这儿有。”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人立马接道,“您用。”
“不麻烦了。”周祎生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离得近,我明天再给。”
他还说:“啄啄,是吧。”
“是。”白啄配合道,“我明天再给您拜年。”
听出来白啄和他认识,关系也许很好,再加上他前面说的那几句话,告别时许厌也向他点了头当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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