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要许厌说她就信的答案。
所以白啄问:“你相信我了吗?”
其实白啄更想问的是:你相信自己了吗?
相信我不会害怕,相信自己没那么可怕吗?
白啄想告诉许厌就是发生比这可怕十倍千倍的事情,吓不住她, 也吓不跑她。
但许厌不信。
那段时间白啄一直在等,等许厌明白过来,可他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说不伤心是假的,白啄本来以为她表现得足够明显, 也以为他们达成了共识, 即使他们没在一起,最起码也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她才难过, 难过得甚至把手机关机不去想这件事情,虽然结果是无功而返。
那怎么办呢?
白啄想, 许厌不来,那她就去找。
所以她去找了,只是白啄心中憋着一口气, 绝不做那个最先开口的人。
但事实是, 在看到许厌的那瞬间她就心软了,可她忍着,幸亏,许厌开了口, 这次他没有再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她喜欢的人经历过太多不好的事情,甚至不能完完全全相信自己,白啄总要慢慢陪着他走出去。
所以问完那句话后白啄就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对视了几秒,直到许厌掩饰什么似地移开视线,点了点头。
看见这一幕,白啄的嘴角才慢慢扬起笑容。
那个笑淡淡的,看着却好像比裹了糖浆的草莓还要甜。
“嗯。”白啄说,“我知道了。”
她说:“许厌,你要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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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还有不到一周,这几天白啄并没有再去“荷桌”,而是去学校把一切需要的手续填了填。
知道她执意要去一班时,气得那个申老师差点去一班当班主任,只不过他刚有这个想法就被杜主任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旁边站着的是一班的班主任,她是个近四十的女教师,卷着发,化着妆涂着口红,穿着精致。
白啄看了眼她手上的限量版女士手表,接着眸子一垂,移开视线。
“这是你以后的班主任,贾老师。”杜主任介绍道,“教你们数学,能力也很出众。”
白啄微微鞠躬:“老师好。”
“你也好。”贾韵梅喜笑颜开,看似很亲切,“后天开学你直接去办公室找我,我在那儿等着你。”
白啄却觉得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假。
笑容不真,话也不能全信。
“不用紧张,班里的同学们大多都很好。”
贾韵梅说着手就要搭在白啄肩膀,白啄不着痕迹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动作,依旧礼貌致谢:“谢谢老师。”
贾韵梅嘴角的笑容僵了下,总觉得新来的这位同学对她有些敌意,可看到她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模样又觉得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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