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无意中向他提起过自己的耳机坏了一只,他便记住了,这次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
随口的一句话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很甜。
许嘉实勾了勾唇,去厨房拿出两个描边的陶瓷甜点盘和两支银质水果叉来。
许嘉实:“切蛋糕?”
舒禾点头。
裸蛋糕有三层,不容易切到底,舒禾力气偏小,切的时候有些费劲。
许嘉实见状,迈步走到她身边,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十分顺利地把六寸的蛋糕切了两个四分之一出来。
他其实非常不爱吃甜品,但是今天日子特殊,便很给面子的把舒禾递给过来的那块全部吃掉了。
当然,接下来还是要吃正餐的。
舒禾根据冰箱里的存货,口头点了几个菜,许嘉实应声去厨房里做了。
舒禾没什么事儿做,悄咪咪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想在他床头海报下那句“不是摔得越惨,就飞得越高,但不敢摔,永远飞不起来”下面,加上一个“不许双标”的小尾巴。
在许嘉实心疼她为了排舞摔出淤青的时候,舒禾心里就有这个想法了。
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入目就看见自己送给他的薰衣草熊。
小熊正乖乖巧巧地坐在他床上的两只枕头中间。
许嘉实的被子铺得很平整,只有上方最中间凸起了一块。
盖住了小熊的两只小脚爪。
舒禾忍不住弯了弯唇。
照顾小熊玩偶。
这才是猛男该做的事情!
……
虽然家里有书房,但许嘉实大多数时候是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学习和用电脑的。
舒禾走到他的书桌前,在笔筒里翻出一支马克笔来。
找笔的时候,眼神扫到桌面上放着的一张纸。
雪白的A4纸用台灯压着一角,上面写了小半张漂亮遒劲的手写体。
最右下角,还有两个潇洒的落款。
这并不是许嘉实的字迹。
署的更不是他的名字。
而是陈笑和许新言。
唔。
这是他爸爸妈妈留下的信吗?
舒禾忍不住去看里面的内容。
或许是职业习惯,陈笑的字虽然飘逸好看,但有几个字的连笔过于潦草,舒禾并没有辨认出来。
不过大致意思还是能看懂的。
信里说,她和许新言今天要走了。
他们响应了院里的号召,要去几内亚做为期半年的医疗援助。
知道许嘉实不愿意让他们去,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当面说,而是以书信的形式告别。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