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替她受这些苦。
舒禾真切地感受到了他轻微的哽咽,登时怔愣在原地。
忽而又觉得好笑。
他滑板的时候不怕摔、她替他怕。
她跳舞的时候不怕疼、他替她怕。
少女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勾了勾他的手,软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
两人出了学院楼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很浓,一片墨色之中,只有一束束高高打下的亮光为他们引路。
今天连着高强度地练了三个多小时的舞,运动量确实超出了舒禾的负荷,她走路的时候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步一飘的。
许嘉实忽然拉着她的手,停在了原处。
舒禾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然后,见到少年在自己身前的一步处蹲下身。
他微微别过头,低声道:“背你。”
舒禾讷讷,身体却比大脑早一步做出了抉择。
她难以抑制住心里那股甜蜜和悸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缠了上去。
许嘉实双臂绕过她的两条腿弯,稳稳地站了起来。
很轻,没什么重量,像背了只书包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许嘉实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轻?”
舒禾侧脸贴在少年宽阔的背脊之上,将精神全部放松下来,闭着眼,轻声答:“不轻的,是你力气大。”
闻者轻笑。
两人都没再说话。
黑暗又静谧的氛围之中,触觉变得异常灵敏。
虽然隔着两层厚厚的衣物,许嘉实仍能明显地感受到背上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呼吸均匀而平稳,喷在他后颈与后背相连之处,身体也随之一起一伏,像是有韵律的琴键,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莫名地惹火。
还有那要命的浅淡体香,若有似无地钻进鼻腔,就像给欲/火接连不断地吹着轻风,不仅不能灭之,反倒将火焰越吹越旺。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的防线完全击溃。
冬夜的风很凉,许嘉实的脚步也很慢,可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汗,隐隐有青筋显现。
喉咙干得发痒。
二十分钟的路走得像是在受刑。
总算是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许嘉实蹲下身,预备把人放下,但背上趴着的人却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
他微微偏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好出声说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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