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二人身边的几人皆低下头,太子殿下何时这般主动过。
“殿下,您现在是?”内侍见他神情颇为愉悦,问。
“去建忠侯府。”
南若尘倒未想到秦辞会去而又返,朝他拱手,道,“太子殿下。”
“若尘公子,现在你是孤的大舅子,今日孤来找你,也希望你能够知无不言。”
“太子殿下请说。”听到这声“大舅子”,南若尘桀骜不训的神色变了变,道。
“据孤所了解,若尘公子并非我们骊国人。”秦辞骨节分明的手扣了扣案桌,道。
南若尘神色不变,斜靠在树上,“在下是边关之人,不知道太子殿下问这话是何意?”
“南嘉元年,边关首战大败。”
“其年,南国派人襄助建忠侯,缓战事之忧。”
南若尘挑着眉梢,“在下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不管你是受先师所托,还是受师娘所托,孤想说若晗姑娘一定是孤的太子妃,孤也会让她一世无忧,所以还望若尘君能够据实相告。”
“在下虽然久仰建忠侯的风采,但是在下从未见过建忠侯,所以在下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既然若尘公子不肯据实相告,那孤便派人去查。”
看着秦辞的背影,南若尘感慨一句,“难怪都说东宫太子殿下艳冠京华,满京之中,哪怕是帝王,都不能乱了东宫的规矩。”
亥时,福管家躬着腰对秦辞道,“殿下,人找不到。”
那日上元灯节,建忠侯困于战场,而建忠侯夫人因粮饷之事求见帝王,被帝王留在了皇宫。
所以当时,建忠侯府一团动乱,也才发生了意外。
但幸好,殿下对若晗姑娘有意。
“孤知道了。”
秦辞揉了揉额头,道,“让褚大公子重新安排礼部尚书人选。”
“初定纳彩之事。”
“是,殿下。”福管家笑着退下去,他家殿下为了若晗姑娘,竟然这么猴急。
秦辞负手立在楹窗前,看来是建忠侯府二房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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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二年春,东宫。
春风微动,太子秦辞跟小姑娘一个在楹窗外的圆桌上写字,一个在里面的案桌上批阅奏章。
“秦辞哥哥,你看我这个写得对吗?”少顷,小姑娘如同献宝般的将宣纸扬起来,眨着亮晶晶的杏眸问。
正在习字的小太子便将狼毫搁下,走到她面前,目光看向宣纸,“今有鸡兔……”
最后再看一下小姑娘写得娟秀灵动的字,轻笑问道,“怎么少了一个兔子,剩下的一个兔子被瑶瑶给吃了?”
“兔子这么……”小姑娘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当看到秦辞笑意不断,便道,“秦辞哥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