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着炕桌嘿嘿一笑,“咱们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了,绝没有别人欺负咱们的份儿!”
汪直觉得师兄真是前所未有的帅,他还有些不解:“师兄,那你说韦兴怎么敢那么狂呢?”
李质补充:“就是啊,他还差点打了汪直呢。”
张敏笑道:“因为傻呀,所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他了。你看他师父梁芳就没这么蠢,等梁芳知道今天的事儿,必定把韦兴狠批一顿,痛打一顿都说不定。”他欠身问李质,“对了,韦兴那银子你到底拿没拿?”
李质小脸立马又白了,忙摇头道:“自然没拿!”
张敏点点头:“你听我的,以后要得着机会拿他的银子,你尽管拿。经过了今儿的事,他绝不敢再放一个屁。”
李质与汪直对看了一眼,都笑了。
张敏歪着唇角冷笑:“你们等着瞧,说不定过个一天半日,梁芳还得跑去司礼监,亲自找咱们师父赔礼呢。”
张敏一点都没猜错,第二天梁芳就跑到司礼监赔礼去了。
提前也有人给怀恩和覃昌透了风,说了昨天的事,这两位大珰当然都没当回事,天天国家大事都在手里过呢,小徒弟们拌个嘴打个架算什么事儿?反正又没人打伤。
等到梁芳来赔礼时,覃昌还勉强支应了几句,怀恩则冷淡以待,一点也不掩饰“就这点破事儿也值得你拿来烦我”的意思。
梁芳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回去昭德宫的直房,又把候在那儿的韦兴臭骂了一顿:“……你说你惹谁不好去惹覃昌的徒弟?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了欠一顿狠揍!”最后又问,“你拿得准你那银子是他偷的?”
韦兴缩着头含糊地“嗯啊”了一声。
梁芳一听就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韦兴垂手站着,讷讷地说:“昨晚上我才看见,其实是掉桌子后头去了。”
梁芳咬着牙又扇了他一个耳刮子:“你吃饱了撑的!”
他坐到护炕上,嘬着牙床生气,韦兴闷头站了一会儿,试探着说:“师父您说,怀恩他们咱惹不起也就算了,张敏算什么东西啊?凭他也配张口骂您,还不是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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