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的男人更显严肃,富满磁性的嗓音低沉透着压迫感,他的话很少,一开口却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哪怕她坐在离他不过一米的距离,他也不会分神看她一眼,倒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半个小时一到,他准时切断通话,起身拿起挂在椅子后面的西装,牵起她的手离开办公室:“无聊吗?”
“不无聊。”
“那今天不回去了,留下来陪我。我让韩琦定了大后天回雁城的机票,后天有一天的时间陪你,购物,吃饭看电影?或者你还有别的安排?”
“全都听你的。”
员工餐厅的布置不比外面的餐厅差,公司全部的人都在这里用餐。
不管到哪儿都免不了要被人盯,聂姝习惯了,他直接视而不见,径自说着过年的安排:“回去将雁城的工作收尾,我有两周的假期,去温暖的海岛住一阵?”
“什么时候去啊?在家里过完大年初一,正好带我爸妈一起去,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公司食堂的鱼做得不错,聂姝很爱吃,抬眼见他搁下筷子一脸郑重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出去度假,我希望只有我们,如果你爸妈有兴趣,我可以另外安排。出发时间定在除夕前一天,我会找时间和他们说明情况。”
刚放入嘴中的鱼肉突然就不香了,之前在心底隐隐浮现出的感觉再这一刻变为真实。
“沈繁,你是不是对我爸妈有误会?他们是我的亲人,现在我们结婚了,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你对他们的敌意那么重?”
碍于来来往往的员工多,两人交谈的声音不高,沈繁薄唇紧抿,认真地问她:“只有我不够吗?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们是你的家人,难道我不是?”
意识到情绪过于激动,他站起身离开。
聂姝一阵头疼,她已经吃的差不多,他却没吃多少,再看前面不远处的墙上还贴着浪费可耻的标语,她找人拿保温盒将饭菜装好给他带上去。
回到顶层,办公室的门大开,男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抽烟,青色的烟雾在空气里散开。
聂姝被呛了一口,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摁灭在烟灰缸里,瞪了他一眼:“吃饭。”
聂姝多少能理解他,他从小没有父母,为人冷淡,即便回来沈家,面对的不过是冰冷,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暖,他自然只会抵触。
她将餐盒放在桌上,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喃喃地说:“你当初那么粘我,是因为你相信的只有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