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姝是被从窗帘缝隙中闯进来的阳光给晒醒的,旁边的男人已经起床。
今天是他们在海岛的最后一天,要去给家人朋友买纪念品。
昨天晚上的失落还没有消去,他们去了当地最大的购物商场,这里有的雁城也都有,不过在价格上有点差别,聂姝给妈妈买了个包,爸爸是一条腰带,给佳佳带了一条中意许久的围巾,带给甜甜的是几套漂亮的连衣裙,发卡鞋子和零食,光小家伙的东西就占了半个行李箱,她也没忘四哥和魏霞。
购物确实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她的眼睛里只有琳琅满目的商品,除了在付款的时候会看一眼这个男人,看他两手提着购物袋,莫名的解气。、
聂姝下飞机后直接回了聂家老宅,一并带着的还有那三套没有机会出现在镜头中的三套衣服,聂母得知无比惋惜:“我觉得十分配你,你穿上肯定很好看,你呀。”
“我拿回来只传给妈妈看不好吗?”
聂母抱了抱和自己撒娇的女儿,叹了口气:“妈知道你对这段婚姻没信心,但两个人的感情能不能圆满都是需要付出的,等是等不来的。如果最后真走到那一步,你对这个家也不亏欠什么。妈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谁说不美妙的开局就一定不会有美满的结局?你说对吗?”
聂姝深思一阵,笑着点头:“妈,我会努力的。”
聂母帮她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下楼,顺便聊着这两天雁城发生的事情:“佳佳那孩子也是怪倔的,趁她老公上班带孩子回了娘家,谁劝都不行,谨臣天天上门去请,怎么求都没用,铁了心要带孩子离婚。”
聂姝看向正在客厅里和聂父下棋的男人,原来他还没走。
男人眉眼如常,反倒是聂父眉头紧锁,举棋不定。
虽然不懂,但两人之间的那种压制感很清晰,沈繁虽然年轻却狠狠地压了聂父一头。
她垂下眼,回答道:“佳佳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不管严谨臣怎么想,她是离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是他自找的,联姻就不是人了吗?不能拥有感情了吗?”
而那边沈繁落子的手顿了下,之后轻轻落在棋盘上,聂父无路可走,溃不成军,叹息一声:“技不如人,服输服输。”
沈繁将棋子收起,嗓音清冷道:“这阵子伯父公司的事情可还顺利?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毕竟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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